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都是对原主这个侯夫人的落井下石,司聪并不在意,目不斜视的走向院子中央。
正是吉时,礼官宣读了陛下的贺词,宣布寿宴开始,各家夫人也顾不上挤兑她,都忙着向怡贵嫔呈上寿礼,祝寿词。
司聪也不与大家挤,等她们都献完了寿礼,司聪才走上前去,深深福了下去,口中说道:“妾身诚毅候家眷奚氏拜见贵嫔娘娘,愿娘娘福寿延绵,青春永驻。”
司聪声如黄鹂,清清脆脆,不卑不亢,不紧不慢的念着祝寿词,手里捧着一个精致的盒子举过头顶。
上头传来温和的声音:“起来吧,夫人有礼了。”
司聪道了声谢,将贺礼递给了前来收礼的婢女,规规矩矩的站到了众位女眷之中。而那些人,自动的向后向两边挪动着脚步,给她腾出了一块不小的地方,无人愿意与她站在一处。
“各位落座吧,待会儿还有歌舞欣赏呢。”
怡贵嫔的声音又响起,婢女们忙指引着众府的女眷在自己的位置上落座,司聪的位置不远不近,恰在中间靠前一些的位置,来来往往的看的倒也清楚。
酒宴开始,人们的注意力逐渐转移到了歌舞上,没人再去关注奚含灵这个失了势的相府嫡女,热络的与身边的人谈论着酒菜歌舞。
司聪许久没有参加过这种盛宴了,尤其是来了快十天了,天天吃草,要么就是甜点,像这些鸡鱼肘肉,山珍海味她好像有一辈子都没吃过了。
所以,她真的是在埋头苦吃,这就又给了旁人议论的机会了。
“这是几辈子没吃过肉?这般没出息,丢人现眼!”
“诶!你也别这么说,听说她在侯府的日子不好过,掌家权都叫侯爷给夺了去,是不是受苛待了都未可知,也挺可怜的。”
“可怜她作甚?以前仗着自己是相府的嫡女,眼高于顶,从来不把咱们这些人放在眼里。在侯府更是嚣张跋扈,作威作福的,以前太夫人活着时都拿她没辙。呸!都是自找的,活该!”
“不愿看就别看,免得影响了心情,这有这样好的歌舞不看,你瞧她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