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柏轩马上收回了刚才的想法,她还是那个拈酸吃醋、善妒小气的奚含灵,变的只是表面而已。他不再说话,正合司聪之意。累了一晚上了,司聪终于可以喘口气,抖了抖裙摆,向后靠去。
“啪嗒!”一声,从她袖子里调出一个荷包,邵柏轩微顿了一下,伸手捡了起来。捏了捏,里面好像有些东西,他拿了一个出来,对着小窗户透进来的月光看了看。
“这是什么?”
司聪看向他手里的金锞子,道:“金锞子,侯爷没见过?”
邵柏轩摇摇头,司聪道:“这是赏人用的,侯爷进宫不赏赐宫人吗?”
“赏啊,但是不赏这东西,像雷总管这样身份的,赏的都是银票,一百两起。不起眼的小内监是十两银锭子一个,这一个金锞子才多重?赏孩子还差不多。”
邵柏轩看向神色不安的司聪,问道:“你不是拿这种东西赏赐宫女内监的吧?”
司聪诧异的看向他,“妾身有两年不曾进宫了,不知这宫里如今是个什么行情?是不兴这个了吗?”
邵柏轩定定的看着她没言语,司聪歉然的微垂下头,“妾身身上没银子,这还是樊妈妈来看妾身时,妾身叫她当了一对手镯,换了些金锞子,带进宫来的。想着总比没有赏赐的好,妾身是不是给侯爷丢脸了?”
邵柏轩眉宇深锁,似乎是想起了什么。“难怪那传话的小内监回来时脸上不高兴,原来是因为这个,你又不是第一日进宫,这种东西怎么拿的出手?”
司聪委屈的眼泪汪汪的,“侯爷这是怪罪妾身了?钱财都在四姨娘手里,她不给,妾身又如何?妾身当了镯子为侯府撑门面,倒惹来满身的不是,妾身就该空着手去,反正丢脸也不是丢妾身一人的脸面。”
邵柏轩生气的捏着那荷包,估计里面的金锞子都已经变了形,司聪有些心疼,那都是她的银子换来的,能不能别糟蹋啊。
邵柏轩脸色阴沉的一言不发,等到了侯府,他直接去了后院,而且是一路向金枝玉叶而去,并吩咐下人去叫四姨娘去金枝玉叶问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