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黛娥心中再是不服气,也要去传达夫人的话,派了几个小丫头去各院通知晚上不用请安的事,倒是惹得大伙一阵猜忌。
岑书雅正在屋里逗着小女儿玩,听了来人通报,微凝片刻,命奶娘将女儿抱了下去,与沁竹关起门来说话。
“真碰了一鼻子灰?”
沁竹道:“是的,海棠苑那位出来时脸色就不怎么好看,咱们跟着的人远远听着,夫人虽是没训斥,可是也下了逐客令。梅香园那位出来时脸上可就精彩了,主仆俩没等走远就抱怨声起,听那意思,是被夫人训斥了一顿。奴婢哪会儿着人去打听来,她是跪地求饶才放了出来的,好像是说了侯爷什么了,被夫人抓住了错处了。”
岑书雅冷哼:“哼,活该!一个两个都迫不及待的去舔,她有什么可巴结的?我就不信她还能复宠,不就是得了皇后娘娘几句夸赞吗,皇后娘娘还能管着侯爷宠谁弃谁?真是异想天开了。”
“姨娘说的是,她们两个还搭上了几匹料子,真是蠢的可以。”
“给东西人家还不领情呢,打听事也不挑挑人,打听到正主那去了,问问跟着去的人不就行了,真的是蠢死。你都打听好了?问的是谁?”
沁竹点点头,“问的是跟着去的车夫,那车夫说,夫人的娘家院子是不小,可是眼下住着一大家子人,也着实是挤的很。夫人这几日一直跟她母亲挤在一间屋子里,除了吃饭和给奚家老夫人请安外,很少出屋子,母女俩一直很亲近,他也不得近前听什么话去。”
“嗯,也是常理,毕竟三年未见了,心里有多少委屈要诉苦呢,怕不是哭瞎了眼睛了。”
“夫人每次回娘家见奚夫人,回来后都会与侯爷好上一阵子,那奚夫人是个很有手段的女人,这次会不会又给夫人出什么馊主意来挽回侯爷呢?”
岑书雅不屑的冷嗤:“放一百个心吧,侯爷没那么饥不择食,放着我和二姨娘这样的绝色不要,去宠幸她?”
提起那个戏子,岑书雅心里有些不快,最近自己的风头明显低于那个戏子,侯爷宿在她那里的日子超过她许多,她用尽了手段也改变不了现状,她实在不知,她究竟有何过人之处,竟然蛊惑的侯爷如此神魂颠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