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样捧着他唠,就不怕他骄兵必败?”
司聪瞥了她一眼,不屑地扯了扯唇角。“他不骄也必败,瓦罐不离井边破,将军难免阵前亡,西北,注定是他的埋骨之地。”
蓝彩蝶有些不寒而栗,“夫人就没有一点不舍?”
司聪冷嗤了一声:“他对我何尝有过心软?彩蝶,我差点烧死了你不是不知道。”
“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就是可怜孩子们没了父亲,昶儿还小,就要撑起这个家,我这心里不好受。”
司聪斜睨着她,语气里满是探究与不满。“你对他动了情?”
蓝彩蝶猛然一颤,慌乱的别过头去。“我,我没有,我就是,就是不敢想象那样一个人,就要,就要死了。”
司聪心中微冷,都说英雄难过美人关,女人又何尝过得了情关呢?
“我理解你的心情,抛开丈夫的角色来讲,他是一个好情人,长得帅,又多金,是个能让女人轻易动心的男人。可是彩蝶,现在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我们也没有退路可走了。”
“他,他一定得死吗?就没别的办法了?”
司聪无奈的摇摇头,“我给过他机会了,是他不懂的珍惜,他不死,侯府就是下一个奚家,你想看到这一大家子落魄的样子吗?你想看到孩子们被充入官奴的下场吗?他这个父亲,有与没有又有何区别?他哪一点够一个父亲的资格了?让这一大家子的人为他一人搭上性命前程,你又觉得值吗?”
蓝彩蝶无助又彷徨,两行清泪落了下来。
“彩蝶,为了侯府的将来,为了孩子们的幸福,他必须死,你难道想看到晓儿和晴儿小小年纪就受苦挨冻吗?他们现在可是你的孩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