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含绡有些畏惧的抿了抿唇,“瞧父亲说的,不缺衣少食的,女儿就不能回来看望父亲母亲了吗?”
奚凉瑜冷哼道:“你别叫我父亲,我奚凉瑜没你这样忘恩负义薄情寡义的女儿,你若不想闹的太僵,速速离去!”
“父亲!旁人不理解女儿的难处,您也不理解吗?女儿如今处境艰难,您要看着女儿被休了吗?”
“那是你的事,你如今担心自己处境艰难了,当初家里遭难时,你可担心过你祖母弟妹们艰难?”
奚含绡还想解释:“父亲,我……!”
“还有,含灵不是旁人,她是我奚家嫡长女,在奚家最苦最难的时候,宁可被夫家休掉,也要救奚家于危难。没有她,奚家还在西北饱受磨难呢,所以,在奚家,她有绝对的话语权,她说的话,就代表家主的权利,同样,也代表我的意思。”
他果断的打断了奚含绡的狡辩,又扫向人群,挑高了声音。
“我奚家能得以昭雪且官复原职,是当今陛下睿智英明,也是我侄女信念坚定,不畏艰辛困苦。她的丈夫为国捐躯,她一个人撑起整个侯府,她是值得尊重和敬仰的。谁敢对她不敬,就是对我奚家不敬,我奚凉瑜第一个不答应!”
他说罢,眼神冷厉的射向奚含绡。
“你,已不是奚家女,从今以后,你再不许来奚家,也不许用奚姓,更不许在外以奚家人身份招摇撞骗。各位父老乡亲也做个见证,此女与奚家毫无瓜葛。”
奚含绡惊愣的目瞪口呆,奚凉瑜指着树上挂着的白绫,又道:“你若真不想活了,那里随你挑,你今日死了,我照样以奚家女身份葬了你。过了今日,你是病死饿死还是被害死,与我奚家一点关系都没有,我一张纸都不会给你烧。你想好了,想回奚家就去那上吊,不想死,就滚蛋!”
奚含绡又羞又怒,厉声大喊:“爹!我是您亲生的女儿啊,您就这么狠心弃女儿于不顾了吗?您让女儿拿什么脸面回去啊,这不是逼女儿去死吗?”
“那也是你自找的,你弃奚家于不顾的时候,就该想到这个结果。看看你四妹妹,同为奚家女儿,她又是如何做的?她当初就没有难处吗?”
正说着,人群中有人吆喝着让开,有马蹄声渐行渐近,人群让出一条道来,众人把眼光投到了那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