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凉川忍不住呵呵笑了起来,父女俩一同去了书房。董氏早在那等着了,听说许她女儿回去了,饭都没留吃,忙撵他们母子回去了。
路上,邵昶几次想问她是不是被罚跪祠堂了,可就是不敢开口问。司聪憋了他一会儿,说道:“就是你想的那样,你娘被罚跪了祠堂,你想问什么?”
邵昶有种被识破心事的窘迫,脸上一红。
“儿子没那么想,母亲,母亲想左了。”
司聪瞥了他一眼,“你外祖父怪我给你父亲瞎出主意,害他命丧西北,怕你埋怨我,让我去祖宗面前忏悔去。”
邵昶一听,惊的忙要跪下去,司聪伸手拦住了他。
“行了,咱们母子说说话,马车上呢,你跪什么跪,摔坏了又值当了。”
邵昶重又坐好,尴尬的挠了挠头。
“儿子从未怪过母亲,刚才外祖父与儿子说这事来着,儿子也表明了,父亲的死是为国捐躯,儿子为他感到光荣。母亲一心为父亲筹谋,也都是为了他好,父亲没那个命,也怨不得母亲,母亲不要自责才是。”
司聪感伤的叹了一声:“你说,我愿意让你父亲去死吗?谁叫他自己误入了歧途,他去博一回,成了,整个邵家都安然无恙,甚至是飞黄腾达。败了,那就是一将功成万骨枯,谁也没办法的事。昶儿啊,这就是母亲的命啊!”
司聪说着,看似难过的落下泪来,邵昶有些无措,轻声安慰她。
“母亲莫难过,儿子知道母亲不易,您往后想做什么,去哪里,儿子绝不拦着,只要您,别丢下儿子不管就好。”
司聪颇为意外的看向他,好好的他说这些,是她爹跟他渗透什么了?
微凝片刻道:“有你在,母亲能去哪里呢,也就是闷了出去散散心。你放心你成家之前,母亲是不会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