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聪有些纳闷,又不是她儿子,犯得着做出这一副羞愧难当的表情来吗?话说回来了,如果真的认得她,又都是京城的老乡,在不影响当地法治的情况下,她是不是可以适当的,施以援手?
至少别叫人给剁手剁脚的,或是扔江里喂鱼吧。
男子不像刚才那般情绪激动,甚至忘记了为自己辩解,押着他的人以为他认罪了,嘀里嘟噜不知说了些什么,上来几个强壮的大汉扛起他便走。
男子大惊失色,大声喊冤:“不是我,我什么也没做,你们放我下来,我是冤枉的,我没偷东西!”
那些人根本不听他分辩,或者说,是听不懂他说什么,脚下不停的向人群中走来。司聪心中咋舌,不会真的被投江喂鱼吧?
她看向洛桑有些不解,“你刚才不是说他与这家的大小姐私奔被抓了吗?他口口声声的为自己辩解是没偷东西,是不是有什么误解啊?”
洛桑也迷茫了,猛然一拍大腿,“哎呀!是搞错了,这些下等民他们听不懂汉话。”
洛桑忙大声喊那男子,“薛家的,你说大研话,他们听不懂!”
男子怔了一瞬,忙用大研方言高声为自己辩解,那些扛着他的人停下脚步,相互之间交流了一番,又给扛了回去。
刚才跟着这些汉子的百姓又都跟着回来,围在那里继续看热闹。
又听那些人叽里咕噜的说着什么,其中一人像是有点地位的,情绪还挺激动,似是疾言厉色的训斥那姓薛的,额,是薛慕彦。
薛慕彦与他们激烈的辩解,虽然文弱,气势却不让分毫。
双方僵持不下,薛慕彦最终被扛进了府,看来是暂时逃脱了被沉江的危险。
没热闹可看了,人群渐渐散去,司聪走的很慢,几乎是没怎么挪动步子,还是在那木氏家族的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