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起身向屋里走去,司聪一直静静地坐着,听着他们高一声低一声的聊天,大致知道了他们聊天的内容,左不过是为了多她这一张嘴发愁罢了。
她是从被窝里被揪出来赶出家门的,除了身上穿的,她几乎什么首饰都没带出来。除了手腕上这对银镯子,是原主十八岁生辰时原主的母亲送的,原主就一直没摘下来过,这算是她唯一的嫁妆了。
还有一对银耳环,睡觉的时候不曾摘下去,也能换点粮食度日。她是真后悔啊,怎么走的那般有气节,随手划拉点首饰不好吗,装什么清高啊。
她褪下那对镯子掂了掂,差不多也有三四两那么重,也难为原主了,戴着这么重的手镯,也不嫌累。话说这时候再重点才好呢,值钱啊;这对耳环就不大了,也正因为不大,睡觉才没摘,才给了她一点出路。薛慕彦进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竹板床上摆着的两样东西。
“我就这些东西,你拿去换些粮食,再给你爹.......。”
她顿了顿,“请个郎中瞧瞧,吃几副药调理调理。”
薛慕彦怔了一瞬,忙推了回去。“不不,不用你的,让你来跟我吃苦就已经很惭愧了,这是你唯一的念想了,好好留着吧。放心吧,饿不着你。”
司聪笑笑:“我都站在这儿了,你还分你的我的,是不打算把我当做一家人看待了?”
薛慕彦很是窘迫,“我不是跟你分的清楚,就算是一家人,这也算是你的嫁妆了,我怎么能用你的嫁妆呢。”
“是嫁妆又如何?这东西是死物,白留着又不能生出银子来,不如换了些需要的东西,没准还能升值了呢。”
“这......。”
薛慕彦十分的为难,薛母也进了屋来,看见了床上银光闪闪的镯子,先是一惊,瞬间便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