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山快破防了，真的快破防了，他现在恨不得一头撞死在桌角上。心里早已把邱何这个小狐狸骂了一万遍。对，就是一万遍。一万遍都不解恨，要是现在能亲手掐死他最好。

可真能这样吗？不能。梦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张山已经完全没了脾气，看了红袖好一阵，道：“小友，你这妹妹还是个普通人啊。最好是能测试天赋。”

“天赋？”

邱何顿时来了兴趣，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着张山，他自己的内心也有些小紧张。还能测试天赋？

心想着自己要不要也测一下，但思来想去半天，他还是放弃了，还是先记住测试的方法，自己不能在外人面前暴露自己的秘密，将来找机会自己测。

张山也不含糊，从怀中掏出一块罗盘一样的东西，盘面上有青黄红绿蓝紫六种颜色晶石。他继续说道：“小友的妹妹，只需要将手放在这六色晶石之上，就能知道对修行一天赋。”

这么神奇？邱何心头狂跳啊，好想自己也伸手试试啊。忍住内心的冲动，连忙招呼着红袖上来。

“晶石亮起的颗数越多，代表着天赋越高。修炼一途除了努力，机缘，更重要的是天赋。”张山摸着山羊胡，侃侃道来：“普通人哪怕只要亮起一颗，都能代表可以走修仙一道，但是未来成就必有所限。”

“那六颗都亮呢？”邱何总是在恰当的时候问最不恰当的问题。

张山翻了个白眼，继续道：“老朽还没见过。”

红袖缓缓上前，小心翼翼地将玉手轻轻地放入了罗盘之上，只见六颗晶石亮起了五颗。

这不得不亮瞎了张山的狗眼，在这一瞬间，他好想哭，想当年自己孩童之时也不过亮起了一颗晶石，可这小丫头随便这么一下，就是五颗，这是天才啊，不折不扣的天才。

“少爷。”红袖轻轻唤了一声，双目一亮道：“是五颗耶。”

没想到红袖有这等天赋。就连邱何也震惊了。现在，他不得不开始重新考虑一些问题。但他依旧嘴硬道：“一般吧。就五颗，以后要好好加油了。”

一般？才五颗？张山只觉得脑仁有点疼，那种没来由的眩晕感围绕着他年迈的身体，感觉呼吸难为，一口气上六楼都开始有点困难了。

他仿佛老了十岁。今天一天受到的刺激太多太多了，感叹活着真的太难。

“张管事。”邱何的一句话将他再次拉回现实，见邱何继续道：“我这妹妹还行吧？”弦外之音已经非常明显，总得送点那个啥吧。

张山轻轻地叹了口气，又掏出了一个宝匣，里面放着整整齐齐二十枚丹药，道：“这是凝气丹。最适合普通人和武者修炼了。”

好人啊。谢谢啦。邱何一张脸早就笑成了菊花，一双手早已替红袖接过宝匣，还不忘招呼着红袖多多感谢张爷爷。

脸皮还能再厚点吗？

张山的内心早已惊涛骇浪，他是真的不了解邱何，如果条件允许，邱狐狸完全不介意继续厚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