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不管他如何派人打听,背后之人的身份成迷。
找不到主事的,自然也没办法求人通融。
谢府乱成一锅粥。
管家是最后一个离开的,临行前他忍不住提醒了谢成安一句。
“老爷,老奴在府中二十余载,实是不忍心看到谢家落得如此下场,可......”
他欲言又止,可想到自己即将离开,从前谢成安对他也算不错,就当全了这份主仆之情。
“所有事的起因都是大小姐的那间铺子,老爷是当局者迷,但您这样乱找下去是没用的。”
谢成安恍然大悟,使劲拍了拍自己的额头。
“我怎么就没想到呢?真是忙中生乱,我压根没往烟儿的铺子上面想过。”
是了,事情的导火索就是谢全在众目睽睽之下砸了谢烟的水粉铺子。
如今想来,一切的事情就显得顺理成章。
“可据我所知,烟儿随冯震去了穷乡僻壤的地方,压根没回江南,怎么可能是她?再说了,她那点本事,还不足以撼动我谢家百家根基。”
管家见他固执,也不再劝,放下车帘,对着车夫轻声吩咐。
“走吧。”
马车扬长而去。
谢成安还是不相信谢烟有这样的头脑和本事。
至于冯震,他打从一开始就没瞧上过,成不了大气候。
背后主导这一切的,肯定来头不小。
除景昭辰和柳岁他们一行暂居的院子,其余几户全部改成了临时作坊。
巷子深,又没左邻右舍,倒是方便他们行事。
通过孙掌柜,柳岁又亲自挑选了一批姑娘来作坊做事,月钱是其他店铺的一倍。
待遇这么好,又不用伺候主家,姑娘们死心塌地地留下做事,除了能养活自己,还能贴补家中,日子倒比从前好过许多。
景昭辰手头紧要的事告一段落,他也就懒得再出门,每天晨起练会剑,再不就是与暗卫们切磋一二。
其余时间,景昭辰就窝在柳岁设计的摇椅里看书、打盹,闲暇时会教导怀风习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