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知年欣慰地摸了摸刘生的脑袋。
“从今天起,由我给你们授课可好?只念些四书五经可惜了,我想教你们些别的!你们可愿意啊?”
孩子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惊喜。
他们异口同声。
“我们愿意!还请先生不吝赐教!”
孩子们生在漠城,长在漠城,小脸被风沙吹得皴裂,衣服也是最低劣的粗布,可那一双双求知若渴的眼睛,令人动容。
李知年直起身,郑重其事地拱手。
“日后你们称我一声李先生就是!出生是自己无法决定的,可以后的路能走多远,全看你们努不努力!也许最终入不了仕,可读书会使你们明理,会让你们心胸开阔!”
“多谢李先生!学生们受教了!”
最后,孩子们每人怀中都抱着一沓书,满意离去。
只刘成定定看着李知年。
“李先生,读书之余,您能否教教我带兵打仗?我会努力学的,真的,我现在认识好多字了!”
李知年的眸色柔和下来,嘴边带着抹浅笑。
“为何一定要学习兵法?观你如今不过十一、二,以后说不定会有更好的选择。”
李知年没说的是,带兵打仗可不是想象中那般英勇无敌,也可能会死得很惨,最后不知在哪成为一具无名白骨......
刘成紧紧咬着唇,小拳手握紧,半晌再抬头,眼中隐有泪花闪动,语气却十分坚定。
“李先生您就教我吧!我会认真学习,不让您失望的!”
见众人都没开口,刘成昂着小脸继续认真地道。
“我没想过当什么大将军,我就想亲手给爹和弟弟报仇!把侵犯漠城的敌寇赶出去!”
李知年神情微滞,看向一旁的墨连城。
墨连城轻叹口气,一把将刘成揽在怀里,小少年冻得不住发抖,仍是倔强地不肯落下泪。
“他爹是城中铁匠,家中日子尚算好过,可后来敌军来犯,刘铁匠最先发现,跑回来报信,却被一箭射中心脏,当时他怀中还抱着尚不足两岁的幼子.....”
众人唏嘘,心中皆五味杂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