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忧见过摄政王!”
景昭辰轻笑两声,示意胡万将人扶起来。
“怎么见了本王行这么大的礼?不知道的还以为来的是你亲爹!”
吴忧怔忡,呆呆地看一眼众人。
大家都开怀大笑,他这才回过味,原来摄政王竟是在与自己开玩笑。
在京城,吴忧是见过摄政王的,永远都是冷着张脸,面对谁态度都很疏离。
这样的人,如今也会开玩笑了?
而且,他要是没看错,摄政王竟然对着他笑了!
吴忧膝盖一软,要不是胡万扶着,估计又要给跪了。
“瞧着你倒比在京城时精神,身板也结实了,看来军营的确能令人成长。”
见吴忧紧张地攥着拳,身体都有些微微发抖。
“中书令就你这么一个儿子,竟也舍得?听说催促你回京的书信都快将这军营埋了,为何执意不肯回去?”
吴忧尴尬地轻咳两声,一屁股坐在墨连城身边。
“漠城情况危急,我怎么能扔下墨将军独自一人,再说,我不想再像从前那般得过且过了,既加入镇西军,生是镇西军的人,死是镇西军的鬼!”
墨连城没忍住,直接笑出了声。
“吴副将这是冻傻了?你的这番话将来留给媳妇听吧!”
吴忧很没形象地翻了一眼墨连城。
“我看是你想找媳妇了吧?做人不能言而无信,我早不是从前那个吴忧了,父亲铺好的路,他自己走就好了!我想过不一样的人生!”
吴忧知道父亲给他铺就的是一条康庄大道,只要他愿意,他的人生就可走捷径,甚至不用努力,荣华富贵垂手可得!
可他入了镇西军,亲身经历了生离死别,亲眼目睹了将士们赤忱爱国的决心!
对他影响最大的当属墨连城。
一介寒衣,凭借自己的本事考取了功名,虽说临危受命,不得不接了将军一职,但墨连城没半句怨言,跟随将士们出生入死,奋勇杀敌!
面对千军万马,墨连城脸上也毫无惧色,成为将军的第一天,他就发过誓,要与镇西军共存亡!
苦涩难咽的粗粮馒头,他们也要互相推让,最后到了吴忧手上的时候,还剩下一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