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死!”
这个念头刚一出现,他就看见本来应该毫无防备的青年已然转过身来,嘴角那玩味的笑是何等的讽刺。
而危机感正是来源于对方那已经挥下来的长剑、“嗖”的一声迅捷无比,剑刃划破空气。
“该死,他早有准备!上当了……”
这个距离、这个挥剑速度,张三退无可退、此时只有两个选择。
一,继续攻击,双方以命换命,但以面前这个青年的恐怖身手、他躲开攻击的可能性非常大,不确定因素太多。
而且一旦实行这个选择自己必死。张三很清楚这一点……不管是那威力恐怖的长剑,还是险之又险的短匕,都能轻而易举的取走自己的命。
二,就是硬扛,避无可避的情况下只能如此,好在自己的武器比长剑那种剑刃要厚上不少,而且还有一层指虎防护,双手防御的话……或许能行。
思来想去,他还是决定硬扛,先活下来即便不敌也还能和赵汉廷一起联手周旋,未必不能找到获胜的方法。
想到这张三猛的收回手,双手交叉呈格挡状,已然放弃了攻击的打算。
“乒!”
先是一声金属交击响起、紧接着又是一道砸在地面的闷响传来,循声望去之间黑色衣衫被冲击荡得摇摆。
一脸冷峻的青年保持着挥剑下劈的姿势,而那把华丽长剑【龙泉】则是横于身前,剑刃前端死死压着一堆黑色拳刺,只不过其中一根尖刺已经断裂,整齐的切口无疑在证明着这把剑的锋利。
“滴答滴答……”
滴滴鲜红的血液从手掌滴落,砸在地面的时候被尘土包围形成一颗颗褐色的珠子。
双手交叉举着,张三咬牙死死顶住上方那恐怖的剑刃,牙齿都被咬出鲜血也不敢放松。
保持着单膝跪地的姿势,指虎磕破也没时间止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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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的,即便已经知道他的力量非常人可比,但这未免也太夸张了些吧!”
“呼呼……”
打算硬扛这一剑的时候,张三就已经做好了落入下风的准备,本想借着这股力量抽身后退在与赵汉廷联手。
谁知,就在剑刃与拳刺碰撞的瞬间、他早就想好的方案顿时被那股不讲道理的力量撕碎。
别说借力后撤了他甚至连站稳都做不到,好像劈下来的不是一把剑、而是一座小山一样。
先是其中一根尖刺被一剑斩断,恐怖的力道顺着剑刃传递下来、指虎内侧破开皮肤,张三甚至能感觉自己的骨头都出现了裂缝。
紧接着力道传递下来,他一个身形不稳只能单膝跪地,膝盖砸在地面发出一声巨大的闷响,竟然砸出了一个小坑。
好在总算顶住了这一剑、有些艰难的抬起脑袋,他要将这个打乱自己家族计划的家伙看的清楚些,心想,“到底是什么样的家伙,竟然将自己的手段全部看穿,这是他从未见过的恐怖。”
两人对视,一人意气风发,一人憋屈至极。
“在那家伙求援在先的情况下、你该不会以为我什么准备都没有吧?”
“要知道,你们能落到如此境地可都是我一手主导,这样的智慧……会犯这种低等错误吗?”
冷墨言略带冷笑的嘲讽,对着面前这个家伙细细打量,身上并没有军伍中人的气质反倒有些狡诈油滑,更像是混迹江湖的家伙。
当然了,这只是他的伪装,从他出手的时候冷墨言就感觉到了一股不弱于死士【毒刺】的杀气以及漠视生命的冷酷,也就是说。
“眼前的这个家伙……也是死士一类的存在吗?只不过级别更高而已。”
心里有了盘算,冷墨言略带感慨的问,“我要是问,你背后的人是谁……我想你不会说的吧!”
“哼!”
张三一声冷哼,其中意思不言而喻。耳朵忽然动了动,他咧嘴一笑,血丝沾染牙齿显得有些狰狞。
“不过是暂时占据上风,你还没有赢呢!”
“嗖!”
说话之间,一把断剑猛的刺来,正是一脸凝重的赵汉廷,由不得他不出手,这个时候张三就是他唯一的希望,一旦他身死自己绝不是这个青年的对手。
因此,即便是冒着会受伤的风险、他也要将张三救回来。
一剑刺向冷墨言左胸,张三也是顾不上疼痛双手用劲限制住龙泉长剑,尽量给赵汉廷制造机会。
即将的手的时候,一声有些失望的叹息传来,冷墨言随意挥动左手,短匕便准确撞上赵汉廷刺来的断剑。
“唉!还要我说几次……这种偷袭对我是没用的,你们难道就没有别的手段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