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时候来的?”小覃问。
“大概是晚上九点钟左右。”芳芳回答。
“你整个晚上都和他在一起?”小张问。
“是的。”芳芳答。
“晚上他有没有离开过?”小覃问。
“没有。”芳芳很肯定地回答。
“你怎么证明呢?”小覃知道这才是关键。
虽然不好启齿,芳芳知道人命关天,还是红着脸回答了这个问题,而且把小覃、小张弄得反而不好意思。
“我们睡在一起。我和他商量结婚的事,我很兴奋,基本上没睡什么觉。”
“那你什么时候离开的呢?”
“早晨5点多钟。”
“那时天还没亮,为什么走那么早?”
“我们还没结婚,他怕厂里人说闲话,所以叫我早点走。”芳芳再一次红着脸答道。
小覃、小张有点失望。
在调查11月10日董的行踪时,也没有收获。
11月10日那天上午,董去过常德,下午又回到矿区,来回均坐厂里专车,有同厂工人作证。只有中间的不到八个小时空隙无人知道董的去向。董自己说是去常德逛商店,准备结婚用品,而且他出来曾这样对别人说过,回去时也带了不少东西。另外,按照常识,往返长沙与常德之间,一般要八个小时多,八小时以内往返可能性极小,况且他还要买东西。
本案的几个重要嫌疑对象,经过大量的调查,因为没有作案时间,一个个都否定了。案子一时陷入僵局。大范围的摸底调查继续进行了一个多星期,案情依然毫无进展。所有与刘有关的人都查了,仍然一无所获。罪犯好像就在眼前,但就是找不出。侦查员苦苦思索,重新考虑以往的工作是否疏漏了什么。常识,反常,也许罪犯就藏在这层面纱背后,最简单的往往最容易被人忽视。
董文化的未婚妻和董本人说词一致,不像是撒谎,除非两人合谋作案。
小覃始终觉得这里面有点问题。
如果是合谋,那么芳芳没必要说晚上九点左右才来,清晨就走了,留下晚上九点以前,早晨五点以后这两段空隙让警方怀疑。
芳芳所说的九点左右,会不会是十点以前呢?那么,八点至十点或九点半这段时间,董文化在干什么呢?
对了,那天晚上八点,有人看到刘桂云从家里出来,问她时,她说是到前面。
“到前面。”董文化和其他两个与刘桂云有染的人的宿舍就在她指的“前面”。这是矿区最后一栋宿舍,背后便是山,刘桂云的宿舍正好在这栋房子的前面。但当时刘朝这栋房子走去,别人问她,当然是“前面”了。
小覃对这个案子基本上有了新的看法。他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局领导。专案组请常德的文检专家王永康对那封至关重要的信件重新作技术鉴定。经过一夜的工作,七个重点嫌疑对象被排除六个。最后确定,11月10日从长沙火车站寄发的那封匿名信是董文化高度伪装所写。这具有法律效力的鉴定,使侦查员眼前似曾相识的迷雾一下子驱散了。
凌晨两点,十余名刑警悄悄包围了董文化的住处。董在“过关”后放心大胆地睡觉。侦查员破门而入时,他和芳芳正睡在床上做春梦。在一张破旧的抽屉里,侦查员进行了仔细搜索,终于发现了一张11月10日常德至长沙的车票。董文化知道彻底完了。这个冷了一个多月的案子终于又将他揪出来了,显然警方已找到了充分证据。
未经过多的攻心,董文化便如竹筒倒豆般供述了他杀人沉尸的过程。
11月5日晚八时,刘桂云从家里出来,径直来到董文化的宿舍。她知道丈夫一夜麻将要到天亮,这个耐不住寂寞的女人又要找旧情人发泄了。加之风闻董即将结婚,她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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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来到董的住处后,马上和董上床,她一边挑逗董,一边很动情地对董说:“我虽然和很多青年来往,但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