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理他,“大家有话好好说,别动不动就打打杀杀的。”
这时,酒馆老板从柜台后面走了出来,“几位爷,消消气,别在我这闹事。”
那几个大汉这才骂骂咧咧地坐了下来,我和老李对视一眼,松了一口气。
我点点头,轻轻推开门。酒馆里弥漫着一股浓烈的酒味和烟味,几个五大三粗的汉子正围在一张桌子旁争吵着。
“别管闲事,找咱要找的。”老李在我耳边说道。
我皱着眉头,眼睛急切地在酒馆里扫来扫去,可哪有李寻的影子啊!
这破地方,灯光昏暗,人影憧憧,乌烟瘴气的,真叫人心里憋闷。
“走。”我转身准备离开。
就在这时,一个歪歪斜斜、浑身酒气的醉汉晃晃悠悠地走过来拦住了我们的去路。
这醉汉敞着怀,衣服脏兮兮的,头发乱蓬蓬像个鸡窝。
“哟,这是打哪来的?”醉汉眯着眼睛,那眼睛里布满了血丝,满嘴酒气,喷得我直往后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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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开!”我不耐烦地说道,眉头拧得更紧了,心里头的火“噌”地一下就冒了上来。
那醉汉却不依不饶,咧着嘴嘿嘿一笑,伸出那黑乎乎的爪子就想抓我。
老李一看,那眼睛瞪得溜圆,上前一步,伸手就是狠狠一推:“别找不痛快!”
这一推,那醉汉脚下不稳,踉跄了几步,“扑通”一声摔倒在地,四仰八叉的,活像个翻了盖的王八。
这一摔,顿时酒馆里的人都“唰”地看向了我们。
“快走!”我也顾不上那么多了,拉着老李赶紧跑出了酒馆。
我俩撒开脚丫子,拼命地跑,耳边只听得见呼呼的风声。跑出一段路后,我们停下来,双手撑着膝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这可真是倒霉。”老李一边喘着一边说道,那脸涨得通红,额头上的汗珠跟豆子似的往下滚。
“别啰嗦了,接着找。”我直起身子,抹了一把脸上的汗。
我们又深一脚浅一脚地走了几条街,把那些个胡同巷子都转遍了,还是一无所获。
我这脚底板都磨得生疼,嗓子眼也干得要冒烟了。
“这可咋办?”我心里越来越着急,急得在原地直打转,双手不停地搓着。
这时,我看到一个小孩在街角玩耍。那小孩穿着一身打着补丁的衣服,脸上脏兮兮的,鼻涕还挂在鼻孔边上。
“小朋友,你有没有见过一个画画的叔叔?”我走上前,弯下腰,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温和些。
小孩抬起头,眨着大眼睛看着我:“画画的叔叔?没见过。”
我无奈地叹了口气。
就在我们感到绝望的时候,我冷不丁一扭头,竟瞅见墙上有一幅透着古怪的画。
“老李,你看!”我眼睛瞪得溜圆,伸手直直地指着那幅画,急吼吼地说道。
老李忙不迭地凑过来,眯缝着眼,鼻尖都快贴到画上了,端详了好一阵:“难道这是李寻留下的线索?”
说罢,我俩就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逮着人就问这幅画的来头。好不容易,从一个弯腰驼背、满脸褶子的老人嘴里打听出来,这画是在附近的一个废弃工厂里找着的。
“走,去那工厂看看。”我一咬牙,抬脚就走。
到了那废弃工厂,大门锈得不成样子,还上着把破锁。四周的杂草长得都快比人高了,风一吹,沙沙作响。
我和老李相互对视一眼,心一横,挽起袖子就开始往上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我俩才狼狈地翻进了工厂。
一进去,满眼都是生锈的机器,东倒西歪地堆着,有的还缺胳膊少腿。
破败的厂房歪歪斜斜,窗户玻璃碎了一地,风呼呼地往里灌。
“分头找。”我一边说着,一边朝一间厂房走去。
我刚走进那间厂房,一股子霉味就直冲鼻子。里面堆满了乱七八糟的东西,破木板子、烂布条子啥都有。
我小心翼翼地扒拉着,生怕碰到啥不干净的东西。
正找着呢,突然听到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
“老李!”我心里“咯噔”一下,啥也顾不上了,撒腿就朝着声音的方向狂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