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深更半夜的,你们爷俩这是.....?”
话刚说到半截。
他两只牛眼贼忒忒的转了转,忽而改口道。
“既然来都来了,那便进去说话吧。”
“不、不不!”
黄瓦匠立刻将手摇的像拨浪鼓一般。
“这大晚上的,我们不叨扰了!”
边说着往后撤,边用力拉了下儿子衣袖。
而黄玉书此时也萌生了去意!
单单应付一个没毛的黄毛丫头还不成问题。
可李班头和这两个狗腿,却不在他的计划之中。
还是先回去再从长计议吧!
这般想着。
他也就借坡下驴。
顺着黄老汉的力道借势往后退了几步。
“站住!”
然而李班头见状,却又是发出一声断喝。
“是没听到老子的话,让你们进来么?”
与此同时。
他手里的鬼头刀,也再次微微扬起!
似有意似无意的对准了黄老汉。
黄老汉身子一僵,两股颤颤的吞了唾沫。
那腰已是佝偻的不成样子,可即便如此!
他依旧挡在儿子身前,小心翼翼的谀笑着。
“李爷,我家玉书送林相公进京赶考。
结果撞上那脏东西,这好不容易才醒过来!
您大人有大量,看是不是.......”
“是什么是?!”
李班头极不耐的一挥鬼头刀。
“我说老黄啊,什么时候老子说话。
在你这儿都不好使了是吧?”
说罢!
左右两个狗腿跟班闻言,也都把铁尺高高扬起。
嘴里咋咋呼呼的吆喝着。
“你这老东西好生不长眼!
莫非敬酒不吃、想吃罚酒?!”
“反了!当真是反了!
竟敢跟咱们五老爷顶嘴!”
俗话说:“破家县令、灭门令尹”。
古人对官府的畏惧,远非后世可比。
面对这般恐吓,若非正背靠着儿子。
黄老汉几乎就要瘫软在地。
可即便舌头都捋不直了,他还是努力央告着。
“李班头、李爷,您就大人有大量!
单让小老儿进去无妨!
我家玉书就.......就免了吧。”
唰~
回应他的,是猛然劈下的鬼头刀!
“小心!”
虽然判断出这一刀依旧是吓唬黄老汉。
但黄玉书还是急忙将他拉到了身后。
迎着虚悬在身前的鬼头刀,拱手笑道。
“李大班头发话,我们哪敢不听?
再说,我们本来就准备去探望林相公。”
李班头盯着他上下打量了一番。
这才冷哼一声收回了鬼头刀!
侧过胖大的身子,示意父子二人入内。
黄玉书暗暗吁了口气,却没急着进门。
而是回首探视黄老汉的状况。
就见他额头汗如雨下。
身体更是抖的筛糠仿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