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官差之间对压榨底层人的专用词。
小吏两眼放光:“他们虽是逃荒的,却是乘坐马车而来,我觉得应该能磨出不少,至少比上一波人磨得多。”
林云放下烟枪,口中喃喃:“坐马车来的?”
那敢情能捞笔大的!
他们这雁城不是没迎接过逃荒队伍,一个月前刚来了支逃荒队伍要落户,只不过,那群人不愿当佃农,而是想买地。
呵。
于是他让手下人磨一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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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磨了不到一个月,全都哭着喊着要来当佃农。
小吏道:“对,我数了下,有五十多辆马车呢,欧阳主簿正在给他们办新户籍。”
说到欧阳主簿,林云脸上满是厌恶。
原因无他。
只因他是尊家的女婿。
只因他自诩清高正义。
只因他不肯同流合污。
之前他曾经不听话,站在贱民一边指责他们的苛捐杂税!甚至将多收的银钱退了回去。
他怕不是读书脑子读傻了吧?
真信了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卖红薯这一套了?
当官不就是为了捞钱吗!
好在后来魏老爷想了个法子惩治威胁了他一番,他最后才老实。
“行了,扶我起来,我去看看这只大肥羊。”
林云并没有直接去,而是绕道侧门,打开了个缝,观察了下这群灾民。
见确实如小吏所说,坐着的都是好马香车后,嘴角挂着笑,将烟枪交给小吏。
“县令大人呢?”
“县令大人他昨夜宿在烟雨巷的如玉姑娘那儿,估计这会儿还没醒呢。”
林云撇撇嘴,这县令大人真是越来越出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