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要捏紧了拳头但碍于身份没有说话,胡秀看了他一眼,立马冲方糖道:“我听说人越来就越怕死,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您能告诉我吗?”
方糖将手被在身后,佝偻着身体,真如一个老奶奶:“那是因为你们年轻人没有经历过多少生死,不知道生命的可贵,而我们这些老东西周围的一切一直都在死去,我们深刻懂得什么叫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你们若是在此就逃了,东国的民众该如何办?我们这些被你们请来帮忙的都没说退,你们为何要退?”
“哎,我们又不是非得住在山头上,真要发展,天下之大哪里去不得。东国可是生养我们的家,我们连走都不愿意,还能误了东国不成?”
另一名极道教的人也站出来说道:“我们肯定比你们更想解决这个诡异,但是现在连套出它的详细情报都做不到,只有逃命了功夫了,还要我们送命不成?再说了,只要我们逃了出去,其他人就能知道这个诡多么可怕,下一次来准备就能更加充分不是。”
周曼曼的话一出,众人的心思几乎都放在了如何逃跑上。全要却受不了这样,连诡影子都没有摸着,作为灭诡部的精锐就要退开,简直就是笑话,往后灭诡部要怎么招人。
“我记得你们东国有一句话叫置之死地而后生,再者说了,能让人轻易跑出去的诡,还叫恶诡吗?溪县快百万人,你见过有谁逃出去吗?”
方糖凝着一双眼,如万里的风霜被一阵狂风吹开:“出去报信的那个人肯定与诡有关,这里的近百万人说不定没有一个活人,之前那老头和警察队长或许都不是活人,身上有那诡施加的恶意,所以没有发现。”
蒋蓉道:“所谓诡气,不就是恶意的一种吗?为什么善焰灼烧恶意就没有任何的反应?”
小老头道:“善焰之于善意,诡气之于恶意,就如同液体和气体的差别。水没了你能看见,气体没了你瞧得着?”
周曼曼看了眼走廊,感觉到了诡的力量:“闲聊完了吗?又有东西来了。”
一阵高跟鞋的声音逐渐靠近,众人屏气凝神地看着走廊,一个神情呆滞的穿着红肚兜小男孩儿歪着一个头,眼睛一正一邪看着像是个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