煞气怕什么,怕的是正常二字。
但凡是正经结婚的两口子,又从哪来的喜煞?
俗话说,女大三,抱金砖。
可女大三十,金砖的确少不了,但有没有福气享用,那就是两码事儿了。
眼前的张凯是个典型的小白脸子,女方五六十岁,而且尚未离异。
张凯为了图财和对方搅和在一起,这股喜煞,让他走个几年霉运都实属正常。
老话说得好,宁拆一座庙,不毁一桩婚,干了某些见不得光的勾当,就要做好承受相应代价的准备。
房契,地契,婚约,字据。
别以为简单的白纸黑字就没有约束力,阳间糊弄过去了,还有另一面等着你呢。
这便是张凯身上喜煞的由来,现在好了,倒霉不仅无法避免,自己的煞气,更是被房煞鬼所捕捉。
“你真是活该。”
我拿着镇煞钉站在张凯的面前,但并没有急着出手。
此时由张凯身上煞气凝聚而成的他,肩膀上并没有出现那两只鬼手,但我很清楚,那两条鬼手,比房煞鬼更加怪异。
就凭别人看不见,只有我能够察觉这一点,便足以说明此事的非同寻常。
“喂,能听见我说话不?”
一钉子下去,女方身上的喜煞瞬间被我打的烟消云散。
我冷冰冰的站在张凯的身前,问道:“要是能听见的话,就回答我,是谁,把你带到了这里。”
张凯看了一眼身旁消散的女伴,下意识的颤抖了起来。
“我,我不知道。”
张凯浑浑噩噩的说道:“我走不出这里,我不想留在这里。”
此刻的张凯只有一丝丝属于自己的神智,这点我倒是能够理解,毕竟现在的他,只是身上的一小部分煞气凝聚而成,而煞气,和他的本身,也并无太大的关联。
“那你知道你身上搭着一双鬼手吗?”
张凯再度摇了摇头:“什么……鬼手?”
“得,是个傻鬼。”
我把镇煞钉穿过了他的身体,紧接着,那道煞气便烟消云散。
之后,又来了不少由煞气凝聚而成的鬼魂,只不过,这些由煞气凝聚的鬼魂,根本无法抵抗镇煞钉的威力。
还是那句话,就算是房煞鬼亲自出现,他也无法抵抗镇煞钉的克制力。
当然,我这么不说绝不是表明房煞鬼很弱,他要真是不堪一击的话,我也不会让灰沟子以身犯险,选择一种不是办法的办法。
只能说,爷爷传下来的镇煞本领是真的厉害,我手上的这枚镇煞钉,可是爷爷棺材上取下来的,他那百岁阴德,再加上千鬼拜山十余年间的筹备,寻常的煞气,连触碰的资格都没有。
除此之外,房煞鬼十分难以寻找,只要烂尾楼的阴宅还在,想要将他揪出来是不可能的。
就这样,我除掉了不少煞气,而灰沟子那头,也是在紧锣密鼓的完成着我的计划。
等了片刻,烂尾楼中已经不再出现由煞气凝聚的鬼魂了。
无所事事的我对着空荡荡的四周喊了一嗓子。
“这么沉得住气吗?再不出来,等会儿我可要干掉房煞鬼了!”
我盘膝坐在原地,做着短暂的休息。
与此同时,一道黄色的雾气,也在几米开外的方位凝聚起来。
“这股骚味儿。”
我看着那道黄雾冷笑一声:“我就知道,这事儿跟你们黄皮子脱不了干系,怎么有好事儿的时候撞不见你们,但凡遇见这见不得光的勾当,准和你们沾边。”
一件淡黄色的衣衫凝聚而成,这件衣衫,表明着对方在黄家的地位。
“哟,还是个身披黄袍的!”
我来了精神头,仔细打量起这位仙家。
这黄皮子的地位虽不及害了李癞子的黄安,但黄袍在身,也算得上是上等仙家的行列了。
“何先生,久仰久仰。”
这只黄皮子的声音听起来像是个中年女子,而且,她的问候听起来也很有礼貌。
“认识我?”
听我这么问,数米开外的黄大仙儿微笑道:“何苦先生的大名,我们黄家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