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让米伊达做这件事。”可汗,“不是她能力不够,是因为在我心里,王妃只能是你,如果我让她做了,你将会失去所有尊重,萨米耶,是所有。”
萨米耶终于忍不住哭出声来:“牟碌……我恨你……我恨你……”
她死死抓着可汗腰侧的布料:“我的孩子——我的撒勒——我的昭义——你没有保护好他们……你没有保护好他们!”
可汗紧紧地抱着她:“萨米耶,想想回鹘的孩子们,想想你的宫女们,想想你曾经说的话,你是佛祖赐给回鹘人的珍宝,你想死,可你死后见到撒勒他们,你能对他们说什么?你要让他们知道,他们的母亲是个懦弱的女人吗?”
萨米耶用尽力气捶打可汗的胸膛,她放声大哭,终于不再做任何忍耐。
她知道牟碌在逼她,她也知道牟碌是在用回鹘人的未来强迫她,但她在这样的大义面前无法反抗。
终于,哭声渐小,萨米耶被可汗的大手擦干眼泪,她疲惫地说:“我会做的,牟碌,不是为你,是为了回鹘,为了我的撒勒昭义,我会帮助他们修成罗汉。”
“萨米耶……”可汗欲言又止,终于,他轻声说,“就这样吧。”
就这样吧,夫妻之情已然走到了末路,从今以后,他只是回鹘的可汗,她也只是回鹘的王妃。
萨米耶看着可汗离去,她注视着他的背影。
仿佛许多年前的那个清晨,她看着他狂奔而去,奔向王帐。
至近至远东西,至深至浅清溪。至高至明日月,至亲至疏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