囫囵吞枣,完全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等下学了,徐月淮过去给老秀才行礼。
那老秀才告诉徐月淮,束修是人家送来的,这是一整个团体,自己只是负责教授学问,紧跟着老秀才吹嘘自己有多少得意门生故吏,且一个个都在帝京呼风唤雨之类,徐月淮越听越想笑。
但这老夫子确乎有点儿能耐,教授三小只还是绰绰有余的。
且将来徐月淮定会为他们重新寻觅更厉害的。
不一会儿,徐月淮找到了负责人。
那是个攥着蒲扇的男子,他犹如一个杀猪匠,看上去凶巴巴的,当徐月淮提出要求后,男子凝目看看她。
“好家伙,”这臭男人声若洪钟,本是寻常的交流,但却犹如吵架一般,徐月淮恨不得捂住了耳朵,“这是我林家人请来的老夫子,你是哪家的小寡妇啊,到我这里来带孩子念书?”
“我可不是什么小寡妇,咱们就事论事,成,我就让孩儿过来不成就算了。”
“一百两!”
屠夫杀人诛心居然开出了一百两的价。
“你这不是坐地起价?你不如去抢去。”徐月淮越想越气,转身就走,那屠夫模样的男子冷漠一笑,“你不妨各处去打听打听,你一个外乡人想要让自家小孩在这里念书多么困难,我说的一百两是三个半年的钱,其余事咱们……”
徐月淮骂骂咧咧离开了。
出来后又即系打听,先后去了成家祠堂,王价私塾以及张家老字号,发觉每一个私塾都如此高门槛,且正如林家人的话,一家比一家还狠。
徐月淮无计可施,顾念孩子,还是再次到了林家。
看徐月淮碰壁而来,林家人冷笑,“刚还心高气傲呢,如今知道我们物美价廉了?刚刚是一百两三个孩子小半年的钱,如今涨价了,二百两,还是半年,你情愿就来,不情愿就散了。”
“你……”
徐月淮怒不可遏,真是恨不得奉送俩大耳巴子。
但到底还是忍住了,后退一步,“我先给你一半儿,等他们入学以后给你另一半,怎么样?”
“明日卯时就可以来了,保证他们在这里学到新知识,学到为人处世基本的礼仪和常识,不吃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