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蒋时旭,人已在里头等的急不可耐,看蒋明富来了,小家伙脾气也上来了,“你怎么才来啊?”
“我这不是到对面去了,咱们这就走。”
蒋明富唯恐触怒了蒋时旭,一边说一边送了麦芽糖过去,“出发吧。”
车子出门,七拐八拐。
也是合该要出事了,蒋明富才刚刚出门马车就拥塞在了朱雀大街上,好在也不着急,就这么优哉游哉的走着。
今日徐月淮这边客似云来,蒋明富他们这边就可怜兮兮了。
看着空荡荡的屋子,周琼华别提多郁闷了。
她准备下楼也去看看热闹,却哪里知道看到了夫君和儿子在马车上,她老远就打招呼,奈何人声鼎沸,两人压根就没听到。
须臾,马车冲击了出去,周琼华也是好奇,只感觉不好的第六感在隐隐约约作祟,党纪尾随在了背后。
马车七拐八拐,先还在宽阔的道路上,很快就进入了一条窄小的巷道,周琼华只感觉奇怪。
她摸一摸汗涔涔的额头,心突突突的跳着。
怎么搞的啊,这父子两人到这里来做什么?
周琼华紧随其后,还没靠近马车询问三七二十一呢,忽而那宅邸的门吱呀一声就打开了,紧跟着走出一个花枝招展的俏丽女子。
那女子大约不够十八九岁,她欢天喜地的带了嬷嬷出门迎接。
“阿郎,你来了。”女子态度亲昵,俨然是夫妻之间久别重逢的模样,周琼华看到这里,如遭雷击。
让她更难以接受的是,自己含辛茹苦、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孩子到了现如今居然成了这模样儿,但见蒋时旭乐滋滋的靠近,抱了那姑娘一叠声就叫“娘亲”。
周琼华眼前一黑,险乎晕厥了过去。
难不成这是噩梦?
但头顶骄阳似火,白光炽烈,分明犹如锋锐的箭簇一般让她疼痛,周琼华三两步就靠近,那小妇人哪里知晓周琼华埋伏在附近啊?
以至于压根就没留意到危险。
周琼华哗啦一下抓住了胡娘子的发髻,用力这么抓了一下,弱不禁风的胡娘子哗啦一下就跌了下去。
“看我不打死你这狐狸精啊,你勾引我家男人,我要了你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