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顾泽始终温润如玉,时时刻刻似乎都在恪守君子之道。
也不知过去了多久,徐月淮为他准备了吃的,两人吃饱喝足,徐月淮犯困了,毕竟从早到晚她都在连轴转。
齐顾泽的伤隐隐作痛,自是没办法好好儿休息的。
到了后半夜,起风了,齐顾泽担心她受凉了,将自己的外套送了过去,徐月淮醒来了,揉了揉眼睛,“你休息吧,不要理睬我了,我这也准备去休息。”
徐月淮怪不好意思的。
倒是齐顾泽,已司空见惯一般。
从楼上下来,徐月淮却看到对面有一条黑影,那人在巷道里踱来踱去,不知在徘徊什么呢。
徐月淮老早就看出端倪,此刻瞌睡虫也不翼而飞了。
才回头,又看到了齐顾泽。
他示意她不要出声。
两人居高临下盯着那人许久,那黑衣人似乎下定决心一般,他快速的绕到了后面,走过后门以后,此人居然摸索到了一个狗洞旁。
之前徐月淮就看到蒋明富这墙壁上的狗洞了,在她看来这是安全隐患,需要早早的处理,但在蒋明富,这洞穴还是自己之前用来偷情的呢。
看黑衣人从这里出溜一下到里头去了,然后消失在了一团漆黑里,徐月淮顿时诧异,“哎呀,遭贼了,这明目张胆的。”
齐顾泽靠近她。
“咱们速度去看看。”
两人高来高去,犹如腾云驾雾一般,徐月淮脚踏实地以后,急忙去寻线索,齐顾泽指了指一个房子。
这小房子是留给掌柜的,倘若此人有谋财害命的心思势必第一个到那边去,两人很快就尾随在了那人背后,徐月淮真想要大喊一声震慑一下这家伙。
但齐顾泽却很沉得住气,凑近她的耳朵说:“不要操之过急,先看看他这是做什么呢。”
“知道了。”
两人跟在这宵小之辈后面。
但见这梁上君子进入了酒窖,他熟门熟路将酒坛子从里头弄了出来,然后拍开封泥,将清澈的酒撒在了地面上,房前屋后都不忘记。
看到这里,徐月淮似乎明白了什么。
此刻屋子里黑灯瞎火的,她固然看不到对方面容,但也猜了个八九不离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