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是这么说,可谁都知道,一入宫门深似海,他们的身份也有了天差地别的区别,日后想要再相见,的确是难的,更别说,他们这种人根本就不用想着进宫去。
“谁要他舍不得了,他要是不回来才正好呢,就是我没有人可以欺负了罢了。”蒋时宸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嗤笑,摆出一副傲娇的模样来。
可徐月淮却早就已经看透了他的那些小心思——他心里明明也是惦记阿七的,却非得故意说反话。
她伸手揉了揉蒋时宸的头发,笑道:“不管他回不回来,现在天色都已经很晚了,你要是再不回房歇息,只怕是要误了明天功课的,到时候被夫子责罚打手板子,是谁都救不了你的。”
蒋时宸撇了撇嘴,心不甘情不愿的转身。
徐月淮看到他转身离开,下意识的松了一口气,只是这口气还没有说完,就看到小小的脑袋就转了回来,吓得她险些被这口气给憋死。
“阿奶……”蒋时宸看到她这副样子,忍不住皱着眉头,自己阿奶绝对是藏人了。
“终南学宫既然是皇亲国戚念书的地方,那阿七为什么不能去,让王爷说一说,不就好了。”这小人儿心里还是装着这件事情的。
徐月淮眼见安慰没用,干脆就板起了脸。
她轻声训斥道:“蒋时宸,如今他是太子,他的事情由不得我们来过问。”
蒋时宸心里头是明白这些大道理的,只是亲耳听到徐月淮这么说,心里还是止不住的失落。
他没有继续停留下去,而是转身离开。
徐月淮看着他小小的身影进了屋门,这才转头去看齐顾泽的情况,眼下自己想了解的事情,已经了解完了,也该让他走人了。
更何况,她充其量只是一届商女,而齐顾泽是高高在上的摄政王,即便是私交再好,也不能被人传出闲话去。
只是,她在屋子里头找一圈,哪里还有齐顾泽的身影。
就在她以为齐顾泽已经自己先行离去的时候,背后突然出来了阵阵风声。
身后的声音逼近她,就在近在咫尺的时候,徐月淮转过身,手上的簪子在那人的眼前划过。
可下一瞬,两人纷纷倒地,双唇紧紧的贴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