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二,退到一边去,让我来说。”那人后方传出了一个老迈龙钟的声音。
那小伙子闻言立刻闪到了一旁,给身后的老者让出了一条路。
“你是这里的掌柜?”那老者走到前面看着徐月淮,见是个女子,还上下打量了一圈,满脸的不可置信,只得再次确认一下。
“我就是掌柜,怎么了?”徐月淮见这人也是个读书人,想来是个明白事理,自然也收了自己方才的臭脸。
那老者看起来像个管家,点了点头,就伸出了右手,后面立刻就就有人递过来了一盒糕点,上头赫然还因着‘珍馐坊’的标识。
“这是你们珍馐坊的东西吧。”他说着话就递给了徐月淮,嘴里头满是笃定。
徐月淮接过去看了一眼,上面的印记,可里面糕点的模样,确实是自己店里的,点了点头:“不错,正是我们珍馐坊的糕点,可这又有什么问题?”
这珍馐坊的糕点从取材到制作,全都是她亲力亲为,绝对不可能出什么问题,自然也就不怕他们的质问。
“我们家小姐就是吃了这盒糕点,到现在还上吐下泻的,根本都起不来床。”刚才的王二又站了出来,义愤填膺。
“掌柜的,你可听清楚了?”那管家模样的人问道,末了还不忘了冷笑一声,“到底是女子,什么都不懂,能做什么好东西来,这么大的铺面只怕是要付出不少的成本吧,一个外乡的女子怎么可能会拿出这么多的银钱来。”
徐月淮听了这话,便有些压抑不住自己内心的火气,却还是深吸了两口,反驳道:“女子都有上战场杀敌的,怎么做不出好东西来?这位……大爷,对面的天香楼就是我的,我开这个珍馐坊的银钱,一分一厘都是天香楼挣出来,都是血汗钱,干净得很。”
“至于你家小姐的身子如果真得是因为我们才出了问题,我自然是会全权负责的。”她并不准备推卸责任。
况且,只有把这件事情给调查清楚,她这珍馐坊才能开得下去。
“我们府里请了郎中,郎中说就是这糕点有问题,难不成这郎中还能污蔑你不成?”那管家话音刚落,珍馐坊里的一些顾客,就直接丢下了手里的糕点跑了出去,看那模样都是急着回去看郎中的。
徐月淮犹豫了片刻,开口道:“不管是不是污蔑,我也不能只听你的一面之词,阿南,去请郎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