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桑意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老友,“你的意思是想要让我将他留下?可我身为宗主,话已经说出去了,我知道他是你的孩子,你可以在宗门外给他安排一个住处,他照样能过的很好没有必要住在宗门之内。”
子桑意理性分析,二长老缓缓开口,“他不是我的孩子。”
徐月淮坐在旁边,二长老像是没有看见一样,自顾自的将他和于泽的故事说出来,子桑意在听完后都觉得很是震惊,“这些话为何你从未和我以及微生柳说过?”
“这些事情,我原本想要烂在肚子里,可今天我才发现,在我和他的关系当中,只有我把他当做仇人的儿子,而他真心将我当成父亲,我愧对于他,孩子是无辜的,无论如何不应该将他牵扯到上辈子的恩怨当中。”二长老大概是在于泽和他说那些话的时候发现的。
他这才发现于泽一直在暗地里默默追赶自己,但问题就出现在了这里,于泽不是他的孩子,天赋没有那么高,在修炼一事上尽管用尽全力也不过是得来了一个稀松平常的结果。
长久以往,这让于泽内心产生了不平衡。
子桑意在听完这个故事后,叹息一声说道:“最终还是个苦命的孩子,你可以把他留下,但除了你的山峰,别的地方他都不能去。”
“谢宗主。”二长老朝着子桑意行了一礼后,转身离开。
整个屋子内重新安静下来。
徐月淮一直站在旁边没有说话,直到人走了后,子桑意才重新问她道:“你会不会怪我?”
“我怪你什么?”徐月淮觉得他这个人说话莫名其妙的。
子桑意也觉得徐月淮这个孩子怎么有时候聪明有时候愚钝的,“怪我将于泽留下来,没有将他赶出去。”
“他影响不到我,所以和我没多大的关系,自然也怪不到你的头上来。”徐月淮冷静自持,言语清晰,没有被简单的仇恨蒙蔽双眼。
二长老从宗主山峰回去后,迫不及待查看于泽的情况,于泽还在昏迷当中,在瞬间被断了四肢经脉,这对他身体的损伤失败不可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