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人就像是瓜田里的猹一样,叽叽喳喳个不停,都在说着谁的发现最为炸裂,明天最能在宗门弟子当中掀起一股风,“你们说他们这么晚出去,回来的时候身上还背着一个不明物体,那东西到底是什么?”
其中一人发出了灵魂的疑问,另外一个人甩了甩自己的脑袋,眼里带着一丝清澈,又带着一丝迷茫地说道:“那不是尸体吗?”
这话一出,两人难得沉默下来,宗门没有不能带尸体回去的规矩,但是大晚上的,多少有点瘆人,两人抱在一起,相互看着对方,眼里都带着一丝试探,“那人,应该不是大师姐杀的吧,不能是她杀了人之后,带回来当作纪念品用的玩意吧?”
“我说你傻昂!谁家好人把尸体用来做纪念品的!你这种一看就是平日里不认真的人!”另外一个人敲了那人的脑袋,眼里带着嫌弃,旋即,他觉得自己很有道理地分析了一番,“我觉得啊,大师姐肯定是做了什么惊天骇地的任务去了,这就是她交回来的任务。”
一时间两个人都觉得这个说法很有道理。古人常言道,人是一种群居动物,会和自己相似的人待在一起,别不信,他们就是这样的。
等到第二天的时候,宗门里不知道为何突然开始四起谣言,传话从徐月淮在宗门外带死人回来,身边还跟着一个男人,男人身上扛着一个人,好像是一个死人。而后延边成了,徐月淮在宗门外和一个男人猎杀了另外一个人,将尸体带了回来。
这件事还在发酵当中,还没有定型,不确定会传成什么样子,唯一能确定的便是,主人公是三个人就没毛病。
阿青这些天整日整日的不高兴,都没有怎么在徐月淮面前露过面了,施慕倒是很乐意和齐顾泽相处,齐顾泽看在自己之前借用过这个人身份的面子上,对他多了一份耐心。
二长老还没有醒,于泽的尸体暂时放在了宗主山峰上,子桑意也没有回来,徐月淮暂时没有澄清那桩事,她不确定二长老是否想要让别人知道,他们当时从外面带回来的人就是于泽这件事。
二长老醒来已经是两天后的事情,子桑意和老苏寸步不离地守着他,就是担心在中途的时候二长老病情突然恶化,得不到及时的帮助和治疗,导致落下后悔终生的病症。
在见到他醒来的时候,两个人都松了一口气,两人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神当中看出无奈和高兴。
二长老撑着自己的身子坐起来,看着面前的两个人,随即说道:“你们还好吗?徐丫头有没有过来过?”
第二个问题才是他最关心的问题,他想要知道于泽究竟是死是活,徐月淮原本是想要等到他们出来再说,但是等了一天见没有出来,她便自己上来先将基本情况说了一下。
反正就是,于泽死了,死得很透的那种,完全没有可以救活的可能性,这个话他们知道了之后并无意外,心情也是意外的平静,只是眼神里带着些复杂。
二长老最是会观察人的眼色,在看见两个人表情不对的时候便猜到事情大概和自己想到的有分差,他眼神垂下来,头发瞬间又白了不少,像是一个垂暮老人一般,“没关系的,反正这个答案我早就知道,现在不过是亲眼看见罢了。”
话虽如此,但他心里还是失望的,特别是那种,有了希望,却又突然失望的心情。
子桑意不是个支支吾吾的性格,见二长老都如此的爽快,他直言道:“人虽然死了,但好在尸体找回来了,也算是一桩美事,这些天尸体都在宗主山峰上,用冰棺保存着,等你身体好些了再过去看吧。”
子桑意说这话的时候,全程没有看二长老的脸色,说完便转过身去了。
二长老听了后,挣扎着要从床上起来,眼里带着一丝坚定,“你们带我去看看,我现在就想看,我的身体没事,我都已经睡了这么长时间了,还能有什么事啊!”
二长老嘴上这么说着,身体上做个起身的动作,手臂都已经颤颤巍巍的了,老苏看着心疼,不想他去,所以也没上前扶他一把,就这么任由他动弹的看着,“你就听宗主的吧,反正人都死了,早一点见和晚一点见,都一样的,现在最为重要的还是你的身体,你可要好好养病啊。”
二长老叹息一声,不再挣扎,而是平静地看着面前的两人,“你们一直阻拦我,无非是我的身体还不允许我做这种强度的事情,不然便是担心我伤心过度,伤势加重。你们放心好了,我心里有分寸。”
“死了的人死了,活着的人,还要好好的活着啊。”二长老突如其来的话,让子桑意扭过头看他,见人一头白发的时候,心里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他清楚的知道,今天拦着二长老不让他去,让他在这里休息几天,人最终也只会郁郁寡欢,最后身体上,心里的话,只会更重。
“真拿你没办法!”子桑意脸上露出一抹无奈的表情,这是妥协了。
二长老脸上露出一抹笑,由老苏将他从床上扶起来,一行人来到宗主山峰的时候。
徐月淮正打算出门修炼,见来人便清楚是为了什么事情,止住自己的脚步,一言不发带着他们去到了那地方。
二长老在这一路上,心情都没有平静过,越是到跟前,心上的感觉便越发的浓郁。
一直到他亲眼看见躺在冰棺之上的于泽的时候,浑身止不住的颤抖,眼泪流了下来,一点也不顾忌还要这么多人在这里,“为什么啊?我对你难道还不好吗?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