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解开之后,他就犹豫了。
这是阮初用心去做的事,他不想破坏她的用心,只好忍着心里千万只蚂蚁在爬的感觉,咬咬牙合上了那本日记。
现在,那本日记还放在岚悦居那套房子的三楼储物间。
沈聿淮帮阮初卸妆洗漱,学着她平时在家时的卸妆步骤,帮她把脸清洗干净。
洗完脸后,阮初好像清醒了一些,一边甩着脸上的水珠,一边问:“沈聿淮,你怎么在这儿,我这是在哪儿?”
沈聿淮说撒谎都不带脸红:“你在做梦,这是梦里。”
阮初半信半疑地点了点头,她现在脑袋发胀,四肢发软,而且周围的一切好像都在晃动,看来真的是梦。
帮阮初换好睡衣后,沈聿淮把她轻轻地放进被窝,转身离开了。
酒吧里,季文璟带走了江伊橙,他走后,苏子仪也紧接着离开,剩下赵以沫,晨曦和方子铭三人百无聊赖的喝酒。
无聊至极。
方子铭刚刚去卫生间找了两趟都没找到阮初和沈聿淮,沈聿淮的电话打不通,阮初的也是。
刚上的一盘瓜子就要嗑完时,赵以沫的手机响了。
是沈聿淮。
“赵以沫,帮个忙。”
赵以沫保持十二分的警戒:“你先说什么忙?”
“我已经送阮初回家了,”沈聿淮顿了顿,“你能不能明天跟她说是你送她回来的?”
“我为什么要帮你?”
算我求你,我是真的想把她追回来,也是真的想弥补她,只有你能帮我。”
沈聿淮语气真诚,赵以沫忍不住蹙眉,想起她和大哥在马路边捡到沈聿淮的那个夜晚。
那一夜寒风刺骨,沈聿淮只穿着单薄的衬衫,手里紧紧捏着一张纸,是阮初的孕检报告单。
那天晚上沈聿淮哭得说话都断断续续的,在她和她大哥面前诉说着这三年他对阮初隐忍的爱。
呃,这个隐忍是他自己的形容......
虽然赵以沫觉得沈聿淮像个神经病,明明爱人就在身边,明明他们之间并没有发生什么天大的事,但他还要把自己搞成那种偶像剧里的深情男主。
但她能感受到沈聿淮是爱阮初的,并且这份爱分量并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