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中唯剩二人，司理理心不在焉的给范南南按着头，程巨树的事占据了她的心神，连带着手下的动作也放轻了许多。

“你交代的事都办妥了，监察院一定会查到这里，我得赶紧离开才行。”

“好，路上小心。”

范南南扔下一个锦囊，走出了亭子，不远不近的距离，身后的那声谢谢刚好传到她耳中，脚步未停，摆了摆手算作告别。

京都郊外，起死回生的滕子京站在自己的新坟前，吐槽范大少爷小气，刻字的石碑用的还是最差的料子。

有口说不清的范闲气得对天发誓，这都是王抠门准备的，说是逝者已逝，能省则省。

“替我谢谢你妹妹，没有她我可能就再也见不到我的妻儿，还有王启年，他是个好人。”

“嘿，说了这么多，你怎么不谢谢我？”

滕子京抱着睡着的儿子，腾出手指向墓碑和土丘，意思不言而喻。

“都说了这些是王启年准备的。”

“你没给钱。”

“我……。”

两人又斗了会嘴，带上人皮面具的一家三口坐上马车，滕子京回头看向范闲，最后说了句。

“以后别那么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