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克用在亲兵们的拼死护卫下,最后顺着绳子艰难地爬下城墙,才侥幸免于一死。
李克用一路狂奔,狼狈地回到洛阳,立刻求见袁玉璋。
一见到袁玉璋,他不禁痛哭起来,哭诉道:“义父,我的三百亲兵都是跟随我从尸山血海里爬出来的,他们对我忠心耿耿,却就这么惨死在朱温手里。
如今我的沙陀军追击黄巢军已经筋疲力尽,实在是难以为继啊。
义父,您一定要替我报仇。”他的眼中满是悲愤与仇恨,声音也因激动而颤抖。
袁玉璋将他扶起来,苦口婆心地劝道:“这朱温是陛下亲自册封的汴州刺史,宣武军节度使。你这刚被册封河东节度使不过才半月,若因此事与他互相攻击,只怕陛下降罪于你。若是你被免职,那沙陀族就再无出头之日了啊。”
李克用气愤地说道:“义父,只是可惜我那三百亲兵,他们都是万里挑一的好手啊!此仇不报,我如何对得起他们,这口气我实在咽不下去!”
袁玉璋心中明白李克用的痛苦,但也深知其中利害,思索片刻后道:“今日你便向朝廷上奏,详细说明此次事件,然后就带兵回河东。只要你在朱温的边上时时威胁与他,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李克用眉头紧皱,道:“只是如此,恐怕难以安军心啊。受此大辱而不报,岂是男儿所为,士兵们也会对我失望的。”
袁玉璋心中暗叹,他知道李克用这是又在向自己要东西了,权衡利弊后道:“这样吧,今夜你命一支军队,全部去除标志,我给你三百支冲锋枪,能杀多少朱温的兵就看你自己的了。但切记,不可恋战,以免惹出大祸。”
李克用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他擦干眼泪,向袁玉璋重重地磕了几个头,然后起身,回去就开始准备夜袭朱温。
是夜,月色如银,洒在汴州城那高大而坚固的城墙之上。
朱温本以为经过了白日的严防死守,这一夜可以安然度过,城中一片寂静,只有偶尔传来的打更声。然而,他不知道,一场突如其来的灾难正悄然降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