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陵容丝毫不在意,依旧画着花样子:“这不是正常的吗?她都十六岁了,再不侍寝,她屋里的掌事宫女不得把她念叨死?”
她们一起看向淳儿的住处,淳儿的掌事宫女刘姑姑平时很低调的一个人,现在扬眉吐气起来,走路都带风,说话时叉着腰,对下面的宫女太监指手画脚,威风得不得了,好像下一秒淳儿就能得宠了一样。
“瞧她那样,像不像长春宫的那位?”夏冬春和安陵容咬着耳朵,手在肚子上比划了一下。安陵容理解,两人笑了起来。夏冬春又感慨道:“原来还觉得她是个天真的小姑娘,想不到现在也变得有心计起来。”
安陵容不置可否,或许淳儿刚进宫时是天真的,但在宫里生活了两年,她什么事没见过?还不是学会了用天真掩饰自己。而且后宫之中,有心计不是什么坏事,不然早被吃得尸骨无存了。
淳儿侍寝的第二天,照例要向皇后请安。对于淳儿侍寝,众人都有些恍惚,在她们记忆里,淳儿似乎还是个孩子,这怎么说侍寝就侍寝了呢?不过大家也不会对此生出什么别样的心思,侍寝就侍寝吧!淳儿都十六岁了,这不是迟早的事吗?
“今儿富察贵人没来就罢了,怎么齐妃也没来呢?”华妃看了一眼对面空荡荡的椅子,齐妃向来以皇后马首是瞻,次次请安都不落下,今天缺席实在罕见。
“想来齐妃身体有些不适吧!绘春,你去长春宫看看。”
绘春答应一声下去了,华妃从鼻孔里哼了一声:“本宫知道齐妃因为什么不来,只怕她不是身体不舒服,而是心里不舒服。”
她这一番话,众人都心照不宣地笑了起来。
不一会儿,绘春急匆匆地回来了:“皇后娘娘,齐妃娘娘和富察贵人打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