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梓煜唇畔浮起一抹轻蔑笑意,声音冷然:“南长安,你以为那龙椅就如此轻易能坐稳?”
南长安挺直腰杆,神色傲然:“哼,那自是不言而喻。一旦坐上此位,天下众生皆会在我威严之下俯首称臣,谁人还敢对我有丝毫不敬?这万里河山都将被我牢牢掌控于股掌之间。”
叶梓煜微微挑眉,语带嘲讽:“哦?这般说来,此前竟有人胆敢小觑于你?倒是稀奇。”
南长安面色一沉,继而缓缓开口:“叶梓煜啊,你恐怕尚不知晓我的真实身份。我乃北轩国国王的嫡亲胞弟,本应在那金碧辉煌的宫廷之中尽享尊荣,受尽万民敬仰。” 温暖在侧,故作讶然道:“哟,未曾想南国师竟是如此尊贵出身,竟是一位皇子呢。”
南子明满脸得意之色,赶忙接话:“我爹本就身份非凡,奈何我祖母乃是庶出,致使我父子在宫中地位低微,备受冷落。幸得国王大伯许下重诺,言明只要我们能成功掌控楚国,便会恢复我们往昔的荣耀与尊贵地位。为达此目标,我父子二人精心筹谋布局,历经无数个日夜,每一步皆深思熟虑,不敢有丝毫懈怠。直至如今,终得偿所愿,此等功绩,难道不是足以震撼天下、名垂青史的伟大壮举吗?爹,您说是也不是?”
南长安脸上露出一抹欣慰笑容,点头称许:“我儿所言极是,此乃我父子二人多年心血所凝。”
叶梓煜却只是不屑地嗤笑一声,那笑容中满是对南长安父子的鄙夷与轻视。
丞相见状,怒发冲冠,厉声呵斥:“你们这群乱臣贼子、卑鄙狗贼,休要妄图让天下人皆臣服于你们的恶行之下!”
南长安却仿若未闻,神色自若地说道:“是吗?
那此刻忠心于我的臣子即刻跪伏于地,我必将赐予你们无上的荣耀与丰厚的赏赐,加官进爵自不必说,还可保你们世代荣华富贵,尽享人间奢华。”
语毕,只见朝堂之上半数大臣面面相觑,犹豫再三后,终是缓缓屈膝下跪,口中高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那声音在空旷的大殿之中回荡,似是敲响了忠诚与背叛的钟声。
南长安父子见此情形,脸上的得意之色愈发浓烈,几近张狂。
南子明纵声大笑:“妙极,妙极!这才是真正懂得审时度势之人。”言罢,他们将阴冷的目光投向那些依旧傲然挺立、不肯下跪的臣子,南长安眼中闪过一抹狠厉决绝之色:“你们这些冥顽不灵之徒,若仍不臣服于我,下场唯有一死。不仅如此,你们的亲眷家族亦将受牵连,一同陪葬。”
数位有气节的臣子毫无惧色,其中一位昂首挺胸,高声言道:“我等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死又何妨?总好过沦为卖国求荣的无耻叛徒,如此方能死得其所,名留青史!”
南长安脸色阴沉似水,冷哼道:“好大的口气,且看你等能硬气到几时。”说罢,他眼神示意,身旁的侍卫们瞬间如恶狼般拔刀出鞘,利刃寒光闪烁,步步紧逼那几位臣子,只待一声令下,便血溅当场。
叶梓煜见形势危急,不假思索地从腰间抽出飞镖,那飞镖在烛光映照下闪烁着森冷的寒光。他身姿矫健,如猎豹般蓄势待发,准备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救下那些有骨气的臣子。
就在这剑拔弩张、紧张万分的时刻,玉贵人米莎如断了线的风筝般被人猛然踹进门内,伴随着一声巨响,整个人连同厚重的门板一同轰然倒地,口中鲜血如泉涌般喷出,瞬间染红了身前的地面。
南长安的侍卫们反应迅速,呈扇形将米莎团团围住,个个神色警惕,如临大敌般注视着四周的一举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