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说这两支队伍都隶属于霍顿麾下的亲信部队。在昨晚霍顿因为鸦片事件被捕后很快就开出东郊军营,运动到阿伦戴尔主城区外围与“番红花”团对峙,意图向安娜施压,以让霍顿被释放。怎么现在会突然撤退呢?
马提斯这样想着。瞬间一道灵光闪过,这位老将军便意识到了一个最有可能的原因。
“难道是……”
“我想您猜想的结果应该是八九不离十了。”
凯伊看到马提斯的表情,便知道了后者大概所想到的那两支队伍撤围阿伦戴尔城区的原因。
“你们到底想到了什么?”
安娜还是不解地向二人问道。
“如果不出所料,霍顿已经趁着王宫广场上发生战斗之际从城堡地牢里逃走,而且极有可能已经通过某种方式出了城,与他的亲信部队会合了。”
凯伊说。
“等等!什么?”
安娜诧异道。
“卫兵,你马上去地牢一趟,看看霍顿还在不在那里!”
马提斯向后走去,打开书房的门,朝一名在走廊里站岗的士兵命令道。
“遵命,将军。”
士兵小跑着离开之后,马提斯又关上书房门,返回到安娜跟前。
“难道老霍顿真的要……”
海瑟姆也说话了。不过他没有把话说完,最关键的那个词他似乎是有意没有说出来。不过在场的众人都听明白了这位司法大臣所要表达的意思。
安娜不禁眉头紧锁,之前对于贸然逮捕霍顿而产生的后果的推断,正在逐步变为现实。阿伦戴尔难道真的要滑向内战的边缘么?
但有一点似乎说不通,如果说真如凯伊刚才所猜测的那样,霍顿已经在城区外围和他麾下的亲信部队会合的话,为什么不趁着大好的机会直接调动军队对城区发动进攻,好实现他可能的夺权大计呢?反而是选择了撤离?
“对了,马提斯将军,刚才士兵敲门的时候您想要说什么来着?”
安娜看向马提斯,想起了后者因突然响起的敲门声而没有说完的话。
“噢。女王陛下,老臣是想说这次针对阿伦戴尔城堡的凌晨突袭事件并不是单由一伙人所为,就如昨天凌晨那些潜入您卧室的刺客们一样。”
“等等!什么?”
安娜比刚才更吃惊了。
“你是说这次突袭城堡的敌人不只有一拨?”
她猛然想起了在刚刚撤出地牢的时候,在王宫前殿发生的打斗,那时打斗双方都穿着阿伦戴尔军队的军服。很显然,除了自己注意到的出现在王宫广场上的那群北乌卓人之外,至少有一拨化妆成阿伦戴尔士兵的敌人先于北乌卓人之前潜入城堡,意图不明。
“是的,女王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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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提斯看着安娜说。
“想必您也看到了,我们从地牢里刚上来的时候就已经有乔装成阿伦戴尔军人的敌人在王宫前殿与卫队交战了。”
“而且臣在王宫广场上的战斗结束之后查看了一些死去的人的遗体。发现其中有大半穿着我们军服的死者也都不是我阿伦戴尔的军人,他们全都是身份不明的冒充者。负责统计伤亡情况的军官因此差点儿就弄错了。”
“那这些乔装打扮了的敌人会不会是霍顿手下的人?先是在城区外围部署军队将城内大部分守卫力量的注意力都吸引过去,然后再派小队人混入城堡制造混乱,好进入地牢营救他们的主子?”
海瑟姆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这种可能性可以排除。”
凯伊回应海瑟姆说。
“据我这几十年来的观察,霍顿虽然手握重兵,但阿伦戴尔城区的防务他向来是从不插手的。若是没有得到阿伦戴尔君主的直接命令或是他的允许,他麾下的部队不会有一兵一卒开进主城区。就连他自己的宅邸里,也只雇佣了几个平民出身的家仆而已。”
“从霍顿入狱到城区外围的军队对峙,再到此番城堡内发生的突袭,之间也就不到十个小时的时间。若非事先计划好,霍顿的人不可能在这段时间内完成这一系列复杂的动作。”
凯伊继续说。
“而如果这些事情的发生都已经在事先做好了计划,那霍顿肯定是知情的。那既然霍顿知道全盘计划,那他怎么又会采取‘先让自己被抓,然后再让手下人来救’这样多此一举、事倍功半的做法呢?换作我是霍顿,我肯定就直接命令自己的部队进城逼宫,把安娜拿下了。这样难道不更直接吗?”
“呃……也是。”
海瑟姆听了凯伊的分析之后觉得很有道理。这才意识到自己的想法确实有些欠推敲,看来在计划分析方面自己还是不太擅长。
“安娜女王陛下,想必您应该也意识到了,我们现在不得不面对一个我们都不愿意看到的情况。”
凯伊郑重地看向安娜,犹豫之间,还是说出了他此刻必须要说的话。
“不管之前您和艾莎女王陛下为北地森林做出了多大的贡献,得到了北乌卓人多么友好的对待,但现在您不得不承认,目前出于某些未知原因,北乌卓人已经对我们展露出了不容忽视的敌意。我们现在必须采取必要的措施加以应对。”
听了凯伊所言,安娜不由地怔住了。
先前霍顿在朝堂之上提出要继续警惕北乌卓人的谏言,以及自己和姐姐所说的有能力可以维持好阿伦戴尔与北乌卓族之间的和平的信誓旦旦之言的场景飞快地掠过了脑海。
现实终究还是无情地讽刺了自己和姐姐在处理北乌卓人问题上的一厢情愿。
“那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