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你一队人马,伪装成普通百姓混进南夷,去他们的制盐之地亲自看一看,若能得到制盐方法最好,若是得不到,届时双方和谈时,我要你替我把好盐价这一关,我要的是南安所有的百姓都能买得起的价格,你明白吗?”
云岐的语气虽平静,但却透着不可抗拒的威严,顾松涛认真思考了一会,郑重的说道:“好,我答应你,但我需要时间。”
“这个不难,”云岐胸有成竹的说道,“我会让承初的兵马在路上缓慢行进,但我只能给你拖延十日的时间,我怕再长,婺城可就守不住了。”
“十日应该够了,”顾松涛问,“我何时出发?”
“现在。”
云岐鬼魅一笑,拍了拍手,紧接着顾松涛就看到陆泉眉目含笑的走了进来,他无奈摇头,“想要马跑得快,好歹得让马吃饱吧!你就让我空着肚子走?”
陆泉拱手笑道:“国舅爷说的是,属下已经备好面饼,就等国舅爷了。”
“皇宫何时这么穷了?”顾松涛十分不满的看向云岐,“我记得顾家每年给你交的银子也不少,怎么,你连请我吃顿饭都请不起?”
云岐也不生气,指了指陆泉,“你给他说。”
陆泉看着顾松涛,叹了一口气,“御医说了,国舅爷日日饮酒,湿热气盛,这段时日饮食务必清淡,还需戒酒戒油腻之物,所以属下想来想去,还是面饼最适合您。”
一听不让自己喝酒,顾松涛差点背过气去,这时云岐威严道:“这是圣旨。”
顾松涛本来还想抱怨几句,这下彻底学乖了,但心里却是十分不服气,但又见云岐转而温和又认真的看着他。
“你是她兄长,你若有事,我没法给他交代,何况恒儿日后还需要你,难道你要看着公孙家欺负他?”
顾松涛知道,陛下为了恒儿一直不让公孙念有身孕,甚至也不让其他妃嫔有身孕,就是怕有了其他皇子,这些妃嫔的母族会对恒儿不利,而如今势力最大的莫过于公孙家,且朝堂上对于皇后没有嫡子已经是颇有微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