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公主殿下,这是臣的错,臣自雁城至京城后,因水土不服,病了好长时间,这期间一直是臣夫人照顾臣,日久生情,不能自制,便对臣的未婚妻隐瞒了真相。”
叶含山说的情真意切,皇帝听了都有些动容。
但云嘉公主见过段恒也是这般说辞,说得情真意切,但又有谁知道那位被抛弃女子的心情,她当年可是心如刀绞,差一点出家修行,“哼,你倒是说的真切,但你可曾想过被你抛弃的女子,她今后该如何?”
叶含山急忙道:“回公主殿下,臣与夫人商议,若那姑娘还愿意嫁给臣,那臣愿意以正妻之礼待她,可是……”
“那女子不愿意,对不对?”公主接过叶含山的话,阴侧侧的说道。
“哎呀,既然那女子都愿意,那这就做不的数了,皇姐也消消气。”皇帝委婉的安慰着公主,又厉声对叶含山道:“既然如此,你怎的不告诉那位姑娘,现在让她找上门来,你是朝廷的官员,怎可行事如此不周全。”
叶含山忙俯首谢罪。
其实皇帝也不想自己亲自钦点的状元受人诟病,这不是打他脸吗?谁愿意承认自己的错误呢?何况他还是天下之主。
云嘉公主见皇帝如此轻描淡写的就饶过叶含山,冷哼一声,“果然,这天下男人都是一丘之貉,也罢,这是你的家事,本公主也不便管,只是可怜了那位女子,好久不进宫,本宫去母后那里坐坐。”说罢,拂袖而去,也没有行礼。
皇帝知道皇姐这是不满他的处置,生气了,但他更看重自己的面子,毕竟臣子的体面关乎国威。
叶含山也暗自庆幸自己逃过一劫。
公主心事重重的走在去寿康宫的路上,当年的事不由得浮上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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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她与段恒是自小定的亲,她是公主,而他是老晋南侯的嫡子,从小段恒是作为皇子伴读留在宫中的,这位皇子也就是当今的陛下,她们二人亲梅竹马,两小无猜,在外人看来更是男才女貌,郎情妾意,本来打算等她及笈时二人便成婚。
然而就在她及笈的那一年,那时她十五岁,而段恒十九岁,他那时说成了亲就不能随心所欲的玩了,所以央求老晋南候让他出去江湖游历一年后再成婚,老晋南候同意,她也答应。
不成想,待他一年后回来,身旁跟着一位女子,那女子是他江湖游历时结识的。她见过那女子,虽然不是很美,但眉眼间却有一股江湖儿女的豪气,行事作风不似闺阁的小女儿那般娇怯,说实话,她很羡慕这样的女子,只是身份限制,她无法成为那样的女子。
段恒央求老侯爷取消她们之间的婚约,老侯爷起初不同意,他就亲自求了陛下,他说他可以放弃袭爵,从此做一个江湖闲人。陛下起初也不同意,但段恒以死相逼,老侯爷只有这一个儿子,他就亲自央求陛下取消了婚约,为了国家安定,陛下最终还是同意了。
这期间从未有一人问过她愿不愿意。只是在陛下下圣旨后,她的父皇才问了她一句“愿不愿意取消婚约?”
她心中冷笑,她的愿意何曾被重视过。她气不过,亲自带人将段恒揍了一顿,又写了一封休书给他,并发誓此后永不相见。之后的一段时间她意志消沉,每日都在寝宫呆坐,直到后来父皇将她许配给谢常,谢常对自己关怀备至,体贴入微,久而久之,她也渐渐放下过去,重新来过。
云嘉公主叹了一口气,神情没落,对身旁的云香说道:“这个世道对女子来说真的太可怕,女子只能依附在男人的羽翼下过活,若被男子抛弃只能忍气吞声。”
她是公主也只是将那人揍了一顿,别的女子遇见此事,恐怕也只能作罢了。
云香未言语,她没嫁过人,理解不了,但她觉的公主说的没错,男人靠不住。
公主到太后宫中,母女二人闲话家常了半日,便出宫了,并未向太后提及叶含山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