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颐,你竟然打我,你竟然为了一个外人打自己的亲弟弟。”
周醉不可置信的愣了片刻,突然红着眼眶望向周颐。
自幼,他们虽然打打闹闹,可没有一次是真的打,最多是吓唬吓唬对方,这次他却因为一个外人打自己,他接受不了。
“出去。”
周颐低吼一声,他也没想到自己能下得去手,一时有些烦躁。
周醉摔门而出,马车里只剩下菱歌低泣的声音。
“菱歌……。”
周颐回头,就看到蜷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的菱歌,正想过去安慰,却听菱歌喊道:
“别碰我。”
周颐急忙将手收回,在一旁安慰道:
“你别放在心上,周醉就是心直口快了些,平日里他骂我比这难听多了,你……。”
周颐话还没说完,就听到菱歌小声嘀咕:
“他没说错,我就是水性杨花的女人,我就是很脏……。”
菱歌在口中不断重复着这几句话,目光呆滞,浑身不停的颤抖,曾经的那些折磨在脑海中一遍一遍的折磨着她。
“你不是,菱歌,你不是,你别听周醉的话,他什么都不知道,他胡说的。”
周颐红着眼眶,满目忧虑,他好不容易让她忘了那些不开心的过往,如今周醉的一番话,重新将她拉入地狱。
“我是,我是,我是水性杨花,我不干净……。”
菱歌根本听不进去周颐的话,只顾重复这一句,还不停的撕扯着自己的头发与肌肤。
周颐忙去拦,却见脸上已经被她抓出血印。
“菱歌,你不是,你不是,那不是你的错。”
周颐一把将菱歌抱在怀中,泪水夺眶而出。
老天爷为何要这么折磨她,既然给了她新生,难道就不能对她再宽容一些,她本无错,可错最终为何都要她来承担?
周颐怕菱歌再将自己划伤,趁她不注意,点了睡穴,菱歌登时便昏睡过去。
他将菱歌轻轻放平,盖好衣物,又上了药,中间和亲队伍休息的时候,见她睡得沉,周颐才神色一冷,下车去找周醉。
这几日他的腿伤已经好了很多,行走基本不受什么影响,只是偶尔会有些疼,不过这些对他而言不算什么。
过去时,周醉正与步宇他们围着火烤肉吃。
他倒是心大,伤了菱歌的心,自己却跑到这里大快朵颐。
“周醉,你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