菱歌一时找不到合适的词,转动眼睛,思索片刻,突然灵光乍现,脱口而出:
“奇葩!”
周颐愕然,但一想,又觉得她说的有道理,只得讪讪笑笑。
“我原本以为你够离经叛道的了,没想到你们周家个个都是人才。”
菱歌说着,眼里带着一丝狭促。
周颐立刻意识到她这是在嘲讽自己,本想反驳,但看她一脸倦容,于心不忍,便没再说什么,只是一面给她卸了珠钗,一面服侍她躺下。
虽然不能行夫妻之礼,但周颐还是在她身边躺下,只是抱着她说话。
“其实这几个弟弟里,我最怕老二,倒不是因为打不过,而是因为他实在太啰嗦,他一絮叨起来就没完没了,最是重规矩。”
菱歌想起方才的场景,附和道:“他确实挺啰嗦。”
接着,周颐又道:
“方才谢谢你,要不是你拦着,我是真想杀了他。”
菱歌听他这样说,本来闭上的眼睛再次睁开。
“周颐,我知道你爱我,同样的我也爱你,不想你因为我同你家人起冲突,若是因为我的缘故,你伤了他,只怕我会内疚一辈子。”
“有家人关心,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事情,别看他们平日里同你打闹争执,可一旦你有了危险,他们都是冲在最前面的。”
“之前你被困玉城,周醉嘴里说着不在乎,可一路上昼夜不休,拼了命的赶路,等到玉城时,我看他手心都被磨掉了一层皮。”
“我不知道周家的规矩,但我知道你二弟伤我,都是为了护着你,他们护着你,我是你妻子,自然也是护着你的,但我不像他们那般厉害,或许能做的便是让你与家人不要因我不和。”
听着菱歌的话,周颐眼眶微红,莫名觉得想哭。
得妻如此,夫妇何求!这样的女子,谁能不爱呢?
他亲吻着她的眉眼,没有任何欲望,有的只是至真至纯的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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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菱歌醒来,睁眼便是满屋的红烛罗帐,一瞬间她有些恍惚,如置身梦幻。
但起身时,胸前的疼痛瞬间将她拉回现实,不过虽然痛,但却好多了,呼吸也没什么问题。
她回头一看,却发现周颐已经不见,一摸,被窝里是冷的,可见他已经离开好久。
一瞬间菱歌心里有些慌乱,但往一旁的架子上看时,见他的外袍还在,便放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