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朗忙起身拜道:“不知王爷驾到,有失远迎,还请恕罪。”
“无罪,无罪,”秦王不以为意的笑道,“是本王无礼在先,你何罪之有。”
这时齐朗又发现站在不远处的秦王妃与顾家大公子,忙上前见礼,又吩咐差役上茶,并邀请秦王等人后堂一叙。
秦王忙打断,“本王今日来不是找你喝茶的,是又是相求。”
齐朗闻言一惊,忙问是何事。
“喏,”秦王朝方才齐朗翻阅的卷宗努努嘴,笑道,“那日王妃成婚时,这卷宗上的人犯送了她一串香珠,王妃很是喜欢,本来想过几日向她讨要方子,殊不知竟出了这档子事,所以本王今日是想亲自见见这位人犯,并向她讨一张方子。”
齐朗听罢,面上顿露难色。
秦王见状问道:“齐大人有难处?”
齐朗愧道:“并非在下不愿帮忙,实在是陛下下令不准任何人进去探望,就连守卫,陛下不让大理寺的人插手,而是直接派了禁卫军接管,在下实在是有心无力,还请王爷恕罪。”
秦王又问:“本王也不可以吗?毕竟这件案子秦王府也是受害者。”
齐朗摇头,“陛下下令,谁若是私放外人进入,便是抗旨,到时候不光属下人头不保,这一干衙役也要受到牵连,还请王爷体恤。”
秦王知晓此事难办,边看向顾松月,而松月又看向兄长。
顾松涛略一沉思便上前说道:“既是如此,那我等也不为难大人,只是要麻烦大人进去让周夫人写一张药方,这不算逾矩吧?”
齐朗想了想,觉得就是写个药方不算违抗圣命,便欣然答应。
齐朗让人上茶,好生招待秦王等人,自己则独自去了天牢。
进去时陆泉正好在盯着菱歌吃晚膳。
齐朗忙上前拜见并说明缘由。
陆泉见菱歌正好吃完了,便点头同意了。
一旁的侍卫急忙拿过纸笔。
陆泉命人将牢门打开,接过纸笔,便同齐朗进去了。
陆泉放下纸笔坐在菱歌对面问道:“秦王妃想要一张方子,您可知?”
菱歌点头,铺纸提笔,很快便将香串的方子写下。
陆泉拿起方子交给齐朗。
齐朗收起,正准备要出门,便听菱歌开口:“劳烦大人转告王妃,就说:‘菱歌惭愧,对不起王妃,扰了王妃的婚礼,希望王妃日后能与秦王恩爱和睦,白头到老,只是皇家之妇不已,望王妃谨慎小心,别像您的姐姐一样落得个夫离子散的下场。一张药方,不必要兴师动众的,我已身陷囹圄,日后莫要往来才好。王妃兄长年岁也不小了,到了该娶妻的年纪,希望他早日觅得佳人,莫要辜负年华。那日匆匆一聚,犹如昨日,思之念之,但人生聚散无常,还望莫要以此为念,虚度光阴。菱歌卑贱之人,得君青睐,幸运至极,时至今日,已无憾事,若身死,还望君,切勿伤心,飞星千里,韶华易逝,世事无常,若有来生,结草衔环,以报君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