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颐听后微微一笑,“本公子做事何时轮到别人替我做主了,她说了不算。”
二人闲谈间,马车便已停在顾府门前。
周颐笑道:“你回去吧,公主大婚后无论发生什么你都要当没听见,你是菱歌兄长,她与我定然都不想连累顾家,若是侥幸我能带着她离开,你日后可来积云山找我们,我想她看见家人会很开心的。”
顾松涛张了张嘴,但却不知该说什么,最终只能说出“保重”二字,便转身下了马车。
目送周颐离开,顾松涛在府门前站了好久,直到管家出来看见他,才将他唤回去。
他想为菱歌做些事,可他却什么也做不了,他不怕死,可他死了,父母怎么办?妹妹怎么办?顾家怎么办?恒儿怎么办?
正如周颐说的,他牵过的太多,根本没办法由着性子胡来。
但,他绝不能什么也不做。
……
之后的几日,菱歌在大牢内好吃好喝,唯一不好的就是伤口还未长好,每到半夜又痛又痒,让她根本无法入睡,不过这些也无所谓了。
这一日,她正站在牢中的窗户下望着那一片小小的天空发呆,天空澄澈,就像刚刚用水冲洗过一样。
忽然听到外面吹吹打打,似乎十分热闹,便问靠在门口的陆泉:
“今日是什么好日子,外面怎么这么热闹?”
陆泉沉默一阵,回道:“今日陛下与公主大婚,普天同庆,自然热闹。”
菱歌笑道:“可惜了,这皇帝娶亲我还没亲眼见过,他当年娶公孙念的时候是不是也这么热闹?”
说着,转身看向陆泉。
陆泉见她神色并未有半分不悦,就像一个单纯看热闹的路人,不由得怔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