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满弓

落地隔年 雾羊 3056 字 21小时前

我们已经做好了迎战的准备,随着步伐的靠近,出现在我们视野里的是一个熟悉的面孔。上次不知道它叫什么,只是起了个外号,这次重新介绍一下。盾甲短鼻象,通常都会认准一个方向一条路都到黑,直到遇见河水海洋才会调头。

一路上遇见什么吃什么,几乎没什么攻击性,但会在幼崽受到攻击时攻击对方。但常常会因为太高了,看不清脚下而踩死自己的幼崽。总的来说不太聪明。

也就是说,其实当初呦呦和盾甲短鼻象其实可以不用闹成那样的,但又好像必然会变成那样。它们不会转弯,而呦呦又不可能让它继续向前了。

突然有些惆怅,不想悲剧重演,我们乖乖让出道路。谁知道它突然停下了,站在原地看了我们很久,它身后慢慢露出一个小脑袋悄悄的打量我们。

姑姑转过头询问起我们:“你们见过吗?它说它认识你们。”

那实在是有点太巧了,我们只见过一次这种生物,那次我们失去了呦呦,它失去了妈妈。不过我很意外它还能记得我们,按理来说,按它们的记忆力不可能记得我们的,就是因为脑容量不够,所以才不会拐弯。所以这里少说过了几百年,它会记得萍水相逢的我们很难得。

确认它对我们没有恶意之后,通过姑姑翻译,我们简单的寒暄了一下。能感觉出来它不是很聪明,但以它物种的这个智商,能交流就已经很难得了,看得出来,它在它的族群里已经算很聪明了。

它还记得它失去妈妈那一天,也记得我们,它并不怪我们。和它的孩子玩耍了一会,能感觉出它也是聪明的。玩累了,它驮着我们向着来时的路走。

可能是种族天赋吧,小象背着姑姑走起来完全没有压力,而我们两个则骑在灰灰的背上。是的,我们给它起了名字。

这样高的视角,我们上一次体验还是在呦呦的背上,不禁有些怀念。天上似乎下着毛毛雨,不过因为森林实在是太茂密了,成了个天然的雨伞,几乎没有几滴水落在我们身上。

树上传来沙沙的声响,抬头看去,有很多没遇到过的猴子,松鼠,蛇。大家相处的还算和谐,突然就有种亲近自然了的感觉。不过问题已经解决了,不出意外的话,以后应该也没什么理由来这里了,突然有些伤感,但平平淡淡才是真。

突然树上掉下来很多树叶和水滴,抬头看去鳞脊骨蛇,是和呦呦同样的品种。一蛇一象,一个在树上一个在树下,就像现在这样,原本它们其实就可以和平相处的。只不过当时因为立场不同吧,又或许只是交流出了问题。

就像它不怪因为我们失去了母亲一样,我们也不会因为失去呦呦而迁怒于它。不只是它们,人和人也总是这样,很难真的去定义两个对立的人谁对谁错,只不过是立场不同。人明明发明了语言,但世界上还是会有这么多的战争和纠纷。

我记得听谁说过,人和人是无论如何都没办法互相理解。成长环境,和对事物的敏感程度的不同,所以即便是同一件事,两个人都会是有不同的看法。他们可以交流,但永远都不会互相理解。比起把别人的钱装进自己的口袋更难的事情,就是把自己的思想灌输到别人的脑子里。能够和平共存就已经很好了。

鳞脊骨蛇的方向貌似和我们一样,我们就这样结伴前行了好远。走出了好远好远,突然树上的它停住了,吐了吐信子调转了个方向。我们不明所以,继续按着前进的方向走着。

又走出了几十米,灰灰也停住了脚步。树上爬下来一只成年的鳞脊骨蛇,对着我们露出了锋利的獠牙,嗓子里发出了威胁性的‘斯哈’声。

我和牧歆叶都有些慌,此时的场景有些似曾相识。害怕历史重演,我们都想劝灰灰调头。但还没等我们说话,灰灰就已经换了个方向走开了。

小象也跟在我们身后走了,看的出它有点害怕,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到了那堵熟悉的石门前,我们也都安了心。和灰灰道了别,‘里世界’消失在了我们的面前。感觉说不定将来,或者未来好长一段时间都不会来了,我的药有没有办法还不清楚,但也不是急于一时的事情,所以暂时先搁置吧,有些伤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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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务之急是先享受假期,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放假没有寒假作业。一个假期很轻松,每天抽空去老薛那里训练,换到室内之后轻松多了。

过年的话牧歆叶他们家会去马尔代夫,岳瑶洛鸣萧他们去三亚。所以趁着过年之前,我们几个是三天一小聚,五天一大聚。

距离牧歆叶出发那天越来越近了,姑姑想去放烟花,牧歆叶邀请我们去了他家的庄园。这次姑姑带了老薛,所以慕阿姨和牧叔叔这次也和我们一起。

这次的活动少了阳哥,感觉可能会少很多乐趣。有三位长辈在,确实有些拘谨。岳瑶她们女生怕冷,坐在新盖的亭子里烤着火,狼毫它们四个则是窝在姑姑脚边爬着。

我们三个小伙子跟在老薛和牧叔叔身边放着烟花,光一个老薛就够我们受了,牧叔叔虽然对我们不严格,但压力还是有的。就算是平时最老实的洛鸣萧,今天也是出奇的安静。虽然他和老薛是第一次见面,但貌似也明白老薛不好惹。

我们三个安静如鸡的跟着,看着他们两个一边放烟花,一边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