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哑然失色,黯然一笑,多希望老船长赶快进来,尽早解决这顿可有可无的见面。
还没等我尴尴尬尬地抓耳挠腮,一位身材矮小、满头白发的男人走了进来。
莫不是船长的老祖先姓曹?怎么说到就到。
见有人进来,忧愁姑娘忙放下咖啡,鞠躬道,“船长!”
“不好意思,久等了!”
虽这么说,但他一点不好意思的样子都没有,他的眼神里有着权势人物所有的精气神:傲慢、偏见、不可一世。
作为底层人民,我是讨厌这种人的,他这个样子不就是做出来给我们看的嘛!
可人在屋檐下,毕竟是人家收留了我,我只得象征性的微笑致意。
“最近我在忙拍卖会的事,你们也知道,这是我最后一趟航行了,结束之后我就要退休了,我必须确保它万无一失!”
他往太空舱沙发上一坐,中文说的很溜,顺手从口袋掏出一颗雪茄。
妈的,大家都是抽烟的人,你居然都没有让让我的意思,这不符合道上的规矩吧!
不慌不忙,哥有所准备,我从口袋里掏出最后一颗烟,一颗中华,这是我从船上买的,准确说是忧愁姑娘给我买的,我将它别在耳根后面,至于什么意思,老家伙你自己品!
忧愁姑娘给他倒了一杯茶,依然毕恭毕敬,“西柚船长经验丰富,这次肯定会很顺利,我们老板特意给您带了一份礼物,请您笑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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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忧愁姑娘从包里掏出一个木盒,打开摆在桌面上。
我看见了,或者说不得不看见,阳光下,五根金条散发着刺眼的光芒。
小英子可真舍得下本啊,这就是我俩的船费吧,这辈子我还是第一次见金条,果然和和珅和大人家的形状、光泽一模一样。
“小英子何必这么客气,都是一家人!”
西柚船长“啪”地一声扣上木盒,眼睛里还有余存的金光,他抽了一口雪茄,露出两颗大金牙,果然是笑纳!
生意人,钱来钱往也是理所当然。
他朝我摆了摆手,示意我上前一步说话,这种高高在上的态度让我很不爽,难道他不知道我是这本书的主角?
礼尚往来,我将耳朵上的烟拿下来点上,忧愁姑娘看着我手里的烟,气的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
“年轻人有点横气是没错的,但不要太过,你在日本的事我都知道,放心吧,既然小英子老板已经找到了我,我就能保证你在这艘船上平安无事。”
他又吸了口烟,像这种人教育起人来怎么可能适可而止。
“你那三脚猫的功夫运气的成分更大一些,伤人一千自损八百,我不知道小英子要让你帮她做什么事,既然她看中了你,我也没什么好说的,恐怕这次她要看走眼了,不过你们中国人有时候确实有点小聪明!”
我点点头,将烟头拧灭在他的烟灰缸里,骑在我头上拉屎的人还没生出来,“西柚船长,你可以选择报警,把我交给他们,或者干脆把我扔海里,如果船长大人没这个打算请尊重你的乘客,毕竟,我们是付过钱的!”
我拍着装金条的木盒,与他四目相对,你一个小日本还教我做人?
你奶奶个腿!
“你是不是疯了,你惹他干什么!”
忧愁姑娘从身后追上来,怨气十足。
我气得都快脑淤血了,一肚子的气正没地儿撒,“你们日本人没一个好东西,我从历史上就知道,我从小就带着家仇国恨,咱能和和气气的最好,不能,就一拍两散,各自滚蛋,还教训起我来了,我呸!”
忧愁姑娘习惯见我嬉皮笑脸,这样一顿暴躁完全超出了她的预期,她张口结舌、呆若木鸡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这他娘的一顿气,眼看着我的肚子都鼓起来了,我在船上溜达了半天,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在“拉斯维加斯”门口。
一听这名字就知道这不是吃饭的地方,没错,这是邮轮的赌场。
吃喝嫖赌,人生四大幸事,我已占其二,第三种因为命运的捉弄,始终没能如愿,至于赌,俗话说,小赌怡情大赌伤身狂赌飞灰湮灭,以我的资本……
两袖清风,口袋空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