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猜,赌场最痛恨的就是我这样想的人。
在前台兑换货真价实的钱,没想到正遇见那个女接应,见我赚的盆满钵满,假睫毛都快掉下来了。
“我就说先生非等闲之辈!”
“有眼光,没办法,跟我赌是他们的不幸!”
女接应牵强附会的笑意里包含了她所有的不屑和鄙夷。
“不知先生除了运气,还有什么实力!”
我甩了甩手里的钱,“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
哼!和我比嘴上功夫,也不打问打问我的前女友!
手里有粮心里不慌,腰不疼、腿不痛,走路也有劲了,因为那个熊船长而对忧愁姑娘一顿暴躁实属有点过分,哄女人我可是有一手的,要不然能单身到现在嘛!
正巧在哈根达斯门头路过,看看头上明晃晃的太阳,估计现在邮轮应该到北回归线附近了,气温由暖变热的迹象明显,此时,难道还有什么东西比冰淇淋更能融化一个女人的心?
拿着小甜筒我一路小跑,我担心在融化忧愁姑娘的心之前,它自己先融化掉了。
“咣当!”
“啪叽!”
白居易说的没错,大都好物不坚牢,彩云易散琉璃脆!
小甜筒结结实实、干脆利落地趴在了地上。
我想问问究竟是谁这么不长眼,抬头一看,一位西装革履看上去应该是成功人士的中年男子正盯着我,似乎想看看是谁这么不长眼!
他的胸前还有一朵小白花的印记,如果没有猜错,应该是小甜筒留下的。
这么说……是我撞的他?
小主,
知错就改善莫大焉,有钱人如果生气了,后果可是很严重的,我在头条上频频看到类似新闻,如果他非要说这身西服是定做的,还得拿到国外洗,国内的太阳都晒不干,我大爷的不就慌了脚丫了!
我还发现一个令人不安的事情,他的右手上居然有一只录音笔,作为一个私家侦探我一眼就认出来了,你看看,连标签都没撕,还是上海生产的呢!
这是职业碰瓷啊,家伙事都带着了!
“真晦气!”
没等我张口,成功人士吐了口痰,带着他浓浓异域风情的口音转身走了。
这口音有点熟悉,是不是来自“萨瓦迪卡”的国度!
一身运动装的忧愁姑娘问我从哪里弄的钱买的哈根达斯,我告诉她甜就行,不要问它从哪里来,也许它的出处很苦。
“你……不会有私房钱吧?”
“私房钱?大姐,你对私房钱的理解是不是有偏差,私房钱是在夫妻关系中才能成立的财产分配以及藏匿用词,咱俩之间能用吗?我没有私房钱,我不是那种人,自己有钱还花你的,那我不成软饭男了!”
唉,这话说的真没底气!
“哈根达斯最便宜的就是甜筒了,再便宜也得一百多吧!”
你看这人,吃着人家的饭还砸着人家的锅,一百多还便宜啊?够我买多少十元七双的袜子了……嗯,扯远了!
我能说我是赌来的嘛?当然不能,每次忧愁姑娘提到“赌”这个词我都能听到她后牙槽的声音。
“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身世够悲惨,再有一个碗,我能化遍整条船!”
“化缘?”
忧愁姑娘懒得再问我,拿着小甜筒准备出发健身房。
“该吃午饭了!”
“一个甜筒的热量就相当于一顿饭了,不吃了,你自己去吧!卡放桌子上了!”
临了,忧愁姑娘转头问我,“你就没有健身的想法,健身房好几个内地来的,称健身为撸铁,你就不想撸一把?”
我摇摇头,“我还是撸点别的吧!”
忧愁姑娘走后,我也没了去吃饭的想法,顿顿大鱼大肉,也有吃腻的时候,你看我现在的房间,基本上垃圾桶里很少有从自助餐厅带回来的海鲜皮。
人在无聊的时候就容易想起点什么事来,在海上漂了七八天,也远离日本本土了,不知道土地公和三公主那边怎么样了,玲子有没有被绳之以法,小英子是否和土地公破镜重圆?
我摸着房间里的座机……摸了又摸,万一那边正守株待兔,我会不会被强制遣送回去?一个中国人在日本被判刑,我岂不是要给祖国脸上抹黑?
思前想后,管不了那么多了,毛主席说得好,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我去非洲也是凶多吉少,回日本至少能保条命,至于祖国同胞,应该能理解我当时的难处。
我喘了口气,拨通了土地公的电话。
“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