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抖了抖,有什么东西要滴出来了!
我猛地一回头,与一个花里胡哨的脸撞在了一起!
这一刻,我们同呼吸,共命运。
“啊!妈啊!”
我撒腿就跑,好几个趔趄都被我成功救起,这要是跌倒了,恐怕再也没机会爬起来了。
“你跑什么跑?”
咦?这声音有点耳熟啊?
忧愁姑娘?
不行,此时可千万不能大意,我灵感一闪而过,“我今晚吃的什么饭!”
“一碗米饭一个鸡腿!”
对了,是自己人,都对起来了。
忧愁姑娘打开手电筒,我才看清她戴的是呦呦的一个面具。
“都啥时候了,你还闹,你怎么来了?”
我擦了擦头上的汗。
“我听见“哎哟”一声,然后就爬起来了,看见你一瘸一拐地往外走,就跟着出来了,你怎么走路还崴脚呢?”
“奇怪嘛,我也奇怪,我说我在屋顶上跳下来的,你信吗?”
“屋顶得有四米高吧,为什么啊,你有病吗?”
秀才遇见兵,我长叹一声,“对,我有病,一米之内就传染,你离我远点!”
这时,从远处传来口哨声,急切、粗暴!
“来了!”
我赶紧往前跑,没跑两步,一想,不对啊,我俩冒充钓鱼的啊,要跑也是川西大叔跑过来才对啊!
于是,我又拿起来我的枯树枝,还一折两半,分给忧愁姑娘半截。
“这是什么意思?”
忧愁姑娘一脸不解。
“别问,学我,将树枝拿在手里,悬在水上!”
很快,川西大叔喘着粗气跑过来了,边喘边说:“来了,老泽田来了,做好准备!”
我竖起耳朵,隐约听见破三轮车嘟嘟的响声。
鱼就要上钩了!
一道光微弱的穿过黑暗,消失在前方五米左右的地方,我和川西大叔赶忙起身上前拦截,大致的意思是既要让老泽田发现我们只是偶遇,又能准时准点的卡住他,如果凭吆喝,老泽田能停我才信个鬼呢!
我一个大鹏展翅,跳到路中间,距离飞驰的破三轮子仅一米之遥。
为了果果,我豁出去了,说实话,我很紧张,我不担心其他的皮外伤,我担心老泽田的轮子撞到我的要害部位。
这个部位可不好养啊!
一声刺耳的刹车,夹杂着老泽田的骂声,在昏暗的灯光下,我看见老泽田都用上脚刹了。
也是为难你了,老大爷!
说时迟那时快,我一身的冷汗,老泽田的破轮子距离我裆部……肉眼可见呐!
阿弥陀佛!谢谢阿门,感激耶和华和我泉下有知的列祖列宗!
老泽田完全无视走到车后的川西大叔,他跳下车,暴跳如雷,对我一顿咆哮!
我很担心,老头儿的年纪正是脑梗、冠心病、心脑血管疾病的爆发期,这要是给我一个躺平,我这辈子就属于明集村了。
我嬉皮笑脸,又是鞠躬又是道歉,指着橡果河,隐约看见忧愁姑娘蹲在那里,手里还抓着什么东西。
老头儿眉头一皱,应该是在猜测。
我赶紧双手合十,抬到头顶,用扭动我的啤酒肚,做游泳状,“钓鱼,我们在这儿钓鱼呢,想问问你,哪里鱼多!”
老泽田被气的满脸通红,一把把我推到路一边,跨上车,骂了两句,蹬了三下车蹬子,“突突突”的油烟顿时蔓延开来。
老泽田愤愤而去,川西大叔举着手里的杯子,一脸笑意。
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我凑到川西大叔一边,看着杯子里的水,“这水怎么了?”
“你尝尝!”
川西大叔把杯子递给我。
我喝了一口,脸色突变……果然,这水有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