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万五千零七十四个。”龙源薇冰冷的声音响起。

听到这个数字，小女孩儿的身子不禁微微一颤，眼中闪过一抹深深的愧疚和哀伤。她低下头，沉默了不语，死寂的氛围在殿堂中蔓延开来，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

良久，她才抬起头来目视着龙源薇：“现在的神龙族怎么样了？”

“要多糟有多糟。”时凌耸了耸肩，“你大可以放开你的想象力。现在的神龙族连存放在这里的知识都带不走。”

他伸手指了指小女孩儿身后的那个大光球：“神龙族的科技已经严重断代，如果有可能的话，你最好把里面的数据转录出来，以纸质书的形式。”

说到这里，他又顿了顿：“当然，更好的选择是你直接跟着我们一块儿走。由你亲自去指导神龙族的重建。”

龙源薇的脸色有些微妙：“由她来指导真的没问题吗？”

时凌叹息一声，拍了拍龙源薇的肩膀：“这正是我要向你强调的，关于这里的真相不能有一个字流传出去，否则一定会在神龙族社会中形成根深蒂固的保守思潮，更甚者会大张旗鼓地排斥这些来自过去的先进技术，那样的话神龙族才是真完蛋了。”

“可是……”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时凌瞥了她一眼，“技术的进步从来都是伴随着失控的风险的。说到底，第一个尝试点起火焰的人不也同样是冒着被火焰灼烧风险，带着身死的觉悟去做的吗？这不是止步不前的理由，重要的是我们能否在之后找到控制风险的方法。”

“……我明白了。”

龙源薇沉默了一会儿，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咿呀咿呀！”

时莘茉不知何时已经趴在了时凌头顶，正伸出两只小手揪着时凌的头发——之前抓失控的神龙族人时她因为觉得无聊便躲在时凌体内睡觉去了，现在小丫头才刚睡醒呢。

“哎哎哎，你这小丫头别乱动！”时凌连忙稳住身形，手忙脚乱的。

时莘茉咯咯笑着，显然觉得这个游戏很好玩。她松开揪着时凌头发的手，转而一屁股滑到时凌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小脸蛋贴在他的脸颊上蹭了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