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时宴面不改色地勾唇,嗓音轻柔而阴冷,“就算是孽种,好歹有她一半的血。”
他舔舔唇,歪着头笑。
“爷爷,孽种也是分贵贱的。”
他的郑媗,是天上月。
流着她一半血液的孩子,虽然不讨喜,也比其他杂种更尊贵。
当然。
要是能除掉那一半污秽,更好。
顾鸿文深吸口气,差点被这个疯子给气死,这个孽障说这话什么意思?
怎么?
就他心爱又早逝的白月光血统高贵不可侵犯,其他人都是脚下泥是吧?
顾鸿文是一点也不想忍了。
“呵,郑家那短命的丫头你这么宝贝,不还是没弄到手,她嫁的是纪遇深,又给霍家生了私生子,亏你还是她的未婚夫,抢占头筹,结果毛都没捞着一个!”
“顾时宴,都是你自作自受!我腆着老脸给你定了那么好的亲事,生生被你给作没了!你哪来的脸怨天尤人!”
顾时宴忍不住笑出声,“是么?”
“你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