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难受吗?”冯素莲摸了摸白洁茹额头。
“没那么难受了!”白洁茹捂着腹部,脸色苍白,苦笑道,“就是这里难受!”
腹部坠胀、腰像是要断了般直不起来,此时特别怕冷。
车辆前行,车厢里不断灌进冷风,四面透风,感觉更冷了,手脚发凉,偏偏这会儿没热水捂肚子。
“咚咚咚!”冯素莲敲了敲驾驶室。
这次是小罗开车,小赵坐副驾驶。小赵扭头。
冯素莲比了个停车的手势,车子再次停下来。
“怎么啦?”小赵问。
“小赵,换一下,白同志冷!”冯素莲道。
小赵下车,跑到后车厢,“白洁茹,下来吧!”
“不用、不用!”白洁茹摇头,为难地看向挂在棚杆上的东西。
“去吧!这个时候讲究不了那么多!”冯素莲不容分说将白洁茹推着下了车。
然后将内裤顺手扯下,挂到侧边厢板上,拿背包挡住,动作一气呵成。
小赵只看到冯素莲扯了个啥,然后被背包挡住,疑惑地看一眼冯素莲。
猜着是女同志不方便的东西,很自觉地没多嘴问。
驾驶室里好了许多,虽然车门有冷风灌,但发动机散发着热气,比车厢里暖和。
白洁茹裹着军大衣,身上慢慢暖和起来,比之前好受了些。
就是每一次车子颠簸,有一股热流跟着涌出,那滋味只有经历过的女性懂。
追上前面的车队,停下休息等他们。
白洁茹下了车,着急地拉着冯素莲往草丛里钻。
女同志到这种恶劣环境真的太不容易,旅途中又遇到高反,没有坚强意志很难撑住。
出来后,冯素莲给高反的战士发药,有的战士在好转,有的战士现在开始出现症状。
“妈的,老子以为躲过了,还是没逃掉!多少年了,小时候发烧才这么难受!”有战士接过药笑骂道。
头晕、恶心、胸闷、四肢无力,吸不上气,难受的战士吃了药,上车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