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不仅他在,太后也在。
隔着屏风,苏见月的出现,并没有引起太后的注意。
反倒萧玉祁,在第一时间,就察觉到了苏见月的存在。
他唇角轻勾。
道:“母后,寡人若是不想娶妻,您便是从陵寝中请出父皇来,寡人也不会低头应允。”
不知是不是因为萧临深娶了王妃的缘故,太后如今说起话来,不如往常锐利。
她苦口婆心地劝道:“你今年,已经二十二了,放在寻常人家,早已是娇妻美妾如云,哀家知道,你心有鸿鹄之志,也有所属之人,可你乃一国之君,开枝散叶,也是你分内之责。”
“母后既然知道,便不该受到旁人挑唆,前来逼迫寡人娶妻。”
“皇帝。”
太后苦口婆心,“你看上的,若是名门贵女,不必你说,哀家自会为你操持婚事,将那姑娘立为中宫皇后,祝贺你们举案齐眉,但是皇帝,那女子出身不明,地位不显,这样的人,如何上得皇家玉碟?”
“这话,是谢太傅教您说的?”
萧玉祁的语气,实在算不上恭敬。
太后勃然大怒,“你身为皇帝,如何能够事事率性而为?”
“寡人身为皇帝,若是连心爱之人都护不住,岂不枉为一国之君?”
萧玉祁寸步不让,太后亦没有办法。
就像她没办法阻止萧临深娶薛轻烟为妃一样。
她没办法做的事情太多,可她想做的事情却又太多。
两相矛盾,惹人厌烦,却浑然不知。
“好得很,你若是真与那女子两情相悦,难舍难分,那你便早日大开中门,将她迎娶进宫,再递上金印宝册,昭告天下,她是你亲自挑选的,独一无二的妻,而不是如现在这般,惹起闲言碎语无数,无名无分,无媒苟合……”
“母后慎言。”
无媒苟合这种词汇,不论从谁的口中说出来,都太过严重。
萧玉祁道:“寡人与月儿,发乎情,止乎礼,并未做出任何逾矩之事。”
苏见月低头,看着自己身上穿着的女士衬衫,昨天晚上,被他啃出来的痕迹还没消呢!
只不过……
没到最后一步……应该也算是发乎情,止乎礼。
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