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归没有强迫的感觉。
而且,谈恋爱,互相有好感,互相都不想再一个人,互相相处得都很开心,这不就够了吗?至于未来的事情,就像玩多剧情游戏,不到最后,谁知道能玩出哪一种结局。
她不想再和父母那辈、和圈子里普遍的合作婚姻那样,游戏开始就设定好了你的结局,你不是玩家,只是游戏里的npc,麻木的,没有自主意识的,只能听之任之,了了一生,反抗的余地都不能有。
就像她的妈妈。
“恋爱要慢慢地谈。”苏稚杳轻声,仿佛是在对自己说。
杨叔不多时就开到琴房,车子去往贺氏的路上,苏稚杳躺在座椅里看手机。
今日的置顶新闻是一则国际通报。
【港区警方日前通过国际刑警组织,发出红色通缉令,悬红四百港元,在全球范围内追缉越狱亡命徒,前林氏港贸集团老东家林汉生据悉,林汉生日前携枪逃离,与中西区警队发生枪战,于南海边境不见踪影,疑似有意大利黑手党接应】
苏稚杳看着这则新闻,陷入深远的呆愣。
很难以言喻的心情,话说回来她不纯是旁观者,有一种参与者的心境,当时她误闯维港饭店,不得不与贺司屿逢场作戏,后来通知周宗彦,警方开展追捕工作,将林汉生的团伙一网打尽。
她以为这件事就如此结束了。
结果突然得知林汉生越狱的消息,苏稚杏第一反应不是为一则新闻而惊诧,而是有惊惶和不安细密攀缠心上。
窗外天是灰沉的,有一场雨蓄势待发,偏就是迟迟不爆,只把人闷着。
云破雨落前,车子开到贺氏分公司。
苏稚杳的臆想刹那间被阻断,目的地一到,她的心情瞬间判若两人,立刻下车,一门心思奔向贺司屿办公室给他惊喜。
前台原本不轻易放她上去,但恰遇徐界过来前台交接事宜,别说是现在他们有恋情,就是在过去,苏稚杳过来,也势必要放她上去。
“苏小姐,我带您过去吧,先生在办公室里”
徐界的话没听全,苏稚杳就丢下一声不用,迫不及待地跑向电梯间。
贺司屿的办公室在顶层,专用电梯直达,一点不难找到。
办公室简约干练,宽敞得堪比私人套房,水晶吊灯照得通亮,冷灰色沙发面朝落地窗。
贺司屿正靠坐在沙发里,长腿搭着,头颈慵然后枕在沙发背上。
他似乎有些疲倦,手机开着扬声随意搁在茶几。
手机里有女人温柔的说话声。
说的是粤语。
“下周回港区的话,一起吃个饭你都好久不来了。"
贺司屿双眼阖着,两指轻捏鼻梁,应声很淡,听不出语气,但时不时很有耐心地回上两句。
苏稚杳悄悄走到他背后。
结果一靠近,就听见他和别的女人柔声的对话,她眉头下意识皱起来,心里顿时膈得慌。
苏稚杳听不懂粤语,但女人的语调听着缠缠绵绵的,本能给她一种小情人呢喃的感觉。
等了会儿电话还不见结束,女人又像是在开始嘘寒问暖,没玩没了,贺司屿也沉浸着,迟迟没有发现她存在。
和别的女孩子聊天聊得这么投入苏稚杳心里不痛快,很有正宫气势,突然提亮声音,掐着娇软的嗓子,狡黠地唤出一声:“老公电话里女人的话声戛然而止,四周瞬间安静了。
贺司屿也蓦地睁开眼,意外见她不知何时立在身旁,仰起鹅蛋脸,胳膊环抱在胸前,一脸要同他算账的表情。
他当时一反常态,没有立刻回过味。
在她那声意乱情迷的老公里走了会儿神。
还是手机对面的女人先试探着开口,温柔含笑地问:“阿霁,你那边有女孩子?”
贺司屿反应过来,唇角掠过一点几不可见的笑痕,低低“嗯”出一声。
“无事。”他回答说:“Myhone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