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亲王万万没有想到,自己花费了无数精力才掌握了辎重纵队的军事权利,可一道圣旨,一切化为泡影。清河亲王不想领旨,但是又看看皇帝身边的亲兵个个虎视眈眈,领旨了,自己的计划一切都玩完。
清河亲王站在那里,也不领旨也不抗旨,整个人都蒙了,这时候安仕全上前阴阳怪气地说:“王爷,还不领旨谢恩,难道您……”
还没有等安仕全把话说完,清河亲王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大声领旨道:“儿臣领旨谢嗯!”最后在安仕全的搀扶下,早已满头大汗的清河亲王身子都在瑟瑟发抖,但是众人就当做没有看见一样。“父皇,儿臣马上去传旨全军,即刻班师回朝。”
“嗯,去吧!”皇帝陛下声音洪亮。“去把左右将军给朕叫过来,朕有特别交代……”
“是,父皇!”
清河亲王领旨后,只好去传旨全军,还把左右两位将军专程传到陛下的行宫。而左右将军早就看不惯清河亲王的所作所为,但是有苦难言,现在拿到了尚方宝剑,根本就不怕清河亲王以王爷身份压自己的了。
清河亲王黯然无神,萎靡不振地离开了行宫。待清河亲王走后,皇帝陛下和贵妃娘娘长舒一口气,终于糊弄过去了,不然真是要变天的啊,没想到一个真皇帝,搞得都如此心惊肉跳胆战心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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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河亲王刚刚离开行宫,皇帝陛下就瘫坐在椅子上,贵妃娘娘和安仕全合力才把他抬到床上。本身皇帝陛下就偏瘫的,加上头痛痼疾,又没有好的太医医治,如果长时间留在任留城,发生意外那是迟早的事情。
贵妃娘娘百感交集地看到皇帝陛下的样子,心如万箭穿心,但是也没有办法,就是要医治也只有回宫再说了,不然真的会很危险。“陛下,他走了……走了……我们马上准备启程回宫。”
“真的走了?”
“走了。现在好啦,只要下达了圣旨他不敢不从的。”安仕全在一旁轻声地说道。“陛下,他再怎么样,也是不敢抗旨的,现在军权只要没有在他手上,他就掀不起什么大浪……”
“嗯嗯,待会左右将军来了,就说朕乏了,你传达朕的口谕就行,朕就不见了。”皇帝陛下满头大汗有气无力地说。头疼痼疾又犯了,还越来越疼,而安仕全也没有办法,只好叫其他太医找来松香和细辛熬成汤剂,给皇帝陛下服下。因为安仕全也不懂医,也不按照方剂来,就随便找了两味止痛效果好的中草药给皇帝陛下服用。
圣旨下达全军,在左右将军的统领下,全军分成前后两部分,一前一后班师回朝。一路上,清河亲王一改往昔对皇帝陛下不闻不问的态度,经常来到皇帝陛下的步辇前打听消息。可每一次都被安仕全给挡了回去。
安仕全的办法甚好,先来个敲山震虎,吓得清河亲王判断力都低下了,以为皇帝陛下身体无大恙,更加不敢轻举妄动。虽然心中还是有点疑惑,无数次地来试探,都被聪明的安仕全给打发走了,无果而终。
每次打探消息,清河亲王都是打着请安或者看望母妃而来,但是贵妃娘娘也同安仕全一起配合的天衣无缝,把清河亲王骗得团团转。只是清河亲王不知道,在成任留城到京城的一路上,皇帝陛下多数都是在步辇上昏迷不醒的。
如果清河亲王知道皇帝陛下病情加重,甚至处于昏迷不醒的情况下,肯定会铤而走险,做些什么事情都难说。虽然一路上有惊无险,总算给糊弄过去,否则又有不知道多少人付出生命的代价。
经过几天的急行军,皇帝陛下跟随的先行军就回到了京城——丰都城。本来大败叛军,京城百姓更应该出城迎接才对,可没想到太子殿下虽然提前知晓了皇帝跟随大军班师回朝,可并没有在城外特别安排老百姓迎接。整个城都是静悄悄的,就稀稀拉拉那么几个人站在城门口,而且还全是生面孔,谁也不认识。
在城门口迎接陛下胜利回宫的那些生面孔,都是太子新提拔的人,就连安仕全都不认识。当皇帝陛下的步辇刚刚到达城门口,太子带着几人就上前迎接。“儿臣迎接父皇胜利班师回朝,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步辇停了下来,太子怎么说话,可皇帝陛下就是在步辇里不出来,也不说话。太子甚是纳闷,不知道什么情况,还以为皇帝陛下对他的所作所为有所不满,而不愿理见自己,顿时神情紧张起来,整个人都满头大汗焦躁不安。
最后还是贵妃娘娘掀开帘子对大家说道:“路途劳累,陛下刚刚睡了,就不要打扰,你们都起来吧!”贵妃一看,跟随太子的那些大臣,基本都是生面孔,心中咯噔一下,知道太子在朝堂之上肯定提拔了不少自己的人。“太子,你就带着大家回去吧,陛下说了,不传召不得进万福宫……哦,给你说一下,最近陛下就住万福宫……朝廷事务跟大臣们商量着办!”
太子和众人只好跪安,然后跟在步辇后面。可安仕全为了保险起见,就找了个理由,把跟在后面的太子和清河亲王都打发走了。然后才让太监悄悄地把昏迷不醒的皇帝陛下抬进万福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