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剑在太子手中飘逸,剑若霜雪,周身银辉。虽是长剑如芒,气贯长虹的势态,却是丝毫无损他醉如烂泥般的身躯。就像是最安谧的一湖水,清风拂过的刹那,却只是愈发的清姿卓然,风月静好:
“昔有佳人公孙氏,一舞剑器动四方。观者如山色沮丧,天地为之久低昂。霍如羿射九日落,矫如群帝骖龙翔。来如雷霆收震怒,罢如江海凝清光。绛唇珠袖两寂寞,晚有弟子传芬芳。临颍美人在白帝,妙舞此曲神扬扬。与余问答既有以,感时抚事增惋伤。先帝侍女八千人,公孙剑器初第一。五十年间似反掌,风尘澒洞昏王室。梨园子弟散如烟,女乐余姿映寒日。金粟堆前木已拱,瞿塘石城草萧瑟。玳筵急管曲复终,乐极哀来月东出。老夫不知其所往,足茧荒山转愁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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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一边变舞剑,还一边高歌,突然太子来到安仕全面前,婆娑着眼睛假装醉酒的样子,安仕全闻到他满身酒气,有点受不了,差一点吐了,慌忙用手捂住嘴。
“哈哈哈……哈哈哈……这老头的银发好玩……哈哈哈……”
太子一边抚摸着安仕全的银发,一边诡笑道。此时安仕全实在看不下去了,便不满地说道:“太子太子您醒醒……醒醒……怎么一大早就喝成这个样子啊!”
“怎么,本太子不可以喝……喝酒……呵呵呵……呵呵呵……整个皇宫都……都是本太子家……家的,喝酒怎么啦!你……你是谁……啊!”太子装疯卖傻的样子还真的把安仕全给蒙骗过去了。
“太子,太子,不闹了,回宫去吧,老奴是安仕全。”
安仕全一边扶着太子,一边把太子往监国太子宫殿方向推,可太子力大无比,怎么也不动,反而还往前走步步紧逼。
“安仕全……呵呵呵……呵呵呵……原来你就是安……安仕全……”太子吞吞吐吐迷迷糊糊地,说话都说不明。突然,太子好像明白了什么一样,愣了片刻。“那你说,你是安……安仕全,父……父皇……在那里。”
太子说完假装要呕吐,安仕全怕弄脏了地方,慌忙让宫女把痰盂拿来,可痰盂拿来了,太子对着呕了半天,可就是呕不出来。“老祖宗,你可这是喝了多少啊,不要闹了,陛下在里面的呢……”
“什么?”太子红着脸惊讶地大声地问道。“你说什么,父……父皇……在……在里面。那儿臣可要去请……请安……好久都没有见父皇了。”太子说完,手中还是提着剑,直接就冲了进去,可安仕全一看,如此莽莽撞撞的,怎么可以,就上前去拦截,可太子手中有剑,又怕太子误伤了自己,只能保持距离劝说,可这时候,太子哪里听得进去!
太子横冲直闯就进了万福宫。如此情况可吓坏了贵妃娘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太子手中还握着剑。“安仕全,这是干什么,你干什么吃的,还拿着剑……”
“娘娘……娘娘……老奴拦不住啊,拦不住啊……”安仕全慌忙跪地求饶。
“咦,这不是贵妃……娘娘……嘛。”太子无礼地说。说完太子一下子就把手中的剑扔在地上,扑通一声跪倒说道:“儿……儿臣给……娘娘……娘娘请安,娘……娘万福金安……”
“太子,这成何体统,如此莽撞,陛下在此,惊扰到了……”贵妃娘娘呵斥道。
“娘娘,您……您是说父皇再……”太子假装醉酒,却偷偷地在观察。眼睛突然停留在床上,看见皇帝陛下躺在上面,眼睛紧闭,面如土色,气若游丝一般。突然太子直接就冲上去,抱着躺在床上的皇帝陛下并大哭起来。“父皇啊父皇……从你回来儿臣都没有见着您……儿臣想您啊……”太子一边哭泣一边使劲地摇晃,可皇帝陛下纹丝不动。
这突然的情况,可吓坏了众人,太子也太大胆了,怎么能如此的莽撞,可大家最后七手八脚的一起用力,才把太子和皇帝陛下分开。当太子在表演的过程中,一直在观察皇帝陛下的情况。如此大的吵闹,皇帝陛下依然紧闭双眼,不曾醒来。此时,太子心中咯噔一下,还趁大家不注意,把手放在皇帝陛下的鼻子下面试探还有没有气。
太子殿下闹出这一辙,最终达到了目的。确定皇帝陛下还活着,但是已经昏迷不醒了。太子心想,如果猜测的不错的话,班师回朝之前就应该昏迷了,而只是安仕全和贵妃娘娘联合隐瞒大家,大家不知内情而已。
众人把太子分开后,太子也不哭不闹的了,把地上的宝剑捡起,也不摇摇晃晃跌跌撞撞的样子,更不像是醉酒的人,看着安仕全“哼…”了一声,然后大摇大摆地就出了万福宫。